“住持和几位师兄研究了一番，这最后四字应该说这东西在扶风城。所以……”

“让他去长明殿上给帝祚说，说我要见我老师。”

“嗯。待会儿……”赵祚的声音低了许多，看着谢陵惺忪的睡，正想让小僧侣一会儿再说，谁知被谢陵打断了。

而后才将拂尘握在手里，两手在拂尘一端扭了扭，听到了“啪嗒”一声，机括开合的声音。

谢陵撑着坐了起来，冲赵祚眨了两，勾了嘴角，对小僧侣说：“劳烦你走这一遭了，说吧。”

“如暗得灯，如贫得宝，如民得王。”

“愚舟住持要小僧送到居衡园的，说是惠玄师祖留给昭行后来掌昭行印的先生的。”小僧侣将东西递到了二人面前，又陆续，“住持说里面的签文，昭行的人解不开，所以才来请教先生。”

说着他抬了抬手，重新将自己有些散乱的青丝拢了起来，珠在里转了两圈，才：

纸条上书：

“原来都是早算好了！让梁家顺理成章地丢我，让我他赵羡之的垫脚石？”观之将手边画轴一拂，起了，喃，“不能如他愿，不能不能……”

“是妙法阿姊的旧。”谢陵看着那与平常拂尘无异的东西，却立认了来。

赵祚弯腰拾起那张纸条，展开来，同谢陵一同看着。

一时间整个厢庑都陷了寂静，那跪着的人更是一动不动，不敢发半分声响。

观之坐回了他的画案前，拿起了那支湖笔，在宣纸上漫无目的地勾画着。

蓦地观之抬眸，歪了歪问：“桑落留在圣上边的那步棋呢？让他动一动。桑落不是说要置于死地而后生吗？我得‘后生’了。”

“灯，宝，王。”谢陵的眉皱了皱。

当昭行的小僧侣被人从灵荐观的密带来时，谢陵正好从午憩中醒转。

“如暗得灯，如贫得宝，如民得王？”

他冲赵祚挑了挑眉，才将手柄对半取开，藏在拂尘手柄里纸条也就落了来，落在了谢陵的鞋上。

“这里哪有藏签文？”赵祚将拂尘取了来，递给了谢陵，又兀自在盒里翻了翻。

而另一边的长明殿上，谢陵以赵祚的枕，睡了个好觉，一个没有旧梦来扰的沉沉的午觉。

小僧侣一，便瞧见了这一幕，连忙合十了手，避开了，了声“善”才开问礼。

“王朔早年就生活在扶风，他可能放东西的地方，或是可能指的太多了。”赵祚看向了谢陵，提了自己的想法。

谢陵无奈地笑了笑，让赵祚将盒放来，说签文不在那。

“圣上，先生。”

赵祚屏退了宦娥，自己掌着一把轻纱扇，替谢陵打着扇，逐去渐来的溽暑。

赵祚替谢陵接过那盒，打开来发现里面躺放着一柄拂尘，拂尘手柄上都雕着莲花。

“意思是，重应该是每个词最后的一个字？”

“不会，既是用阿姊的旧，应该是在师兄皈依之后，或者说是作为惠玄。”谢陵见赵祚没有反驳，便顺着思路想了

“总能活命？哈哈，我要他赵羡之来给我命？”观之突然扯了嗓，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又像想到了什么，戛然而止，低声：“他们早算好了！是说怎么陆岐丢了他赵羡之一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