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咏臻喝吐了，歪歪倒倒的跟袁杨勾肩搭背的回队院里溜圈，郭颖无奈的跟在后面，像是多余的第三者。

静默了几秒后，郭颖没听到哭声或是哽咽声，倒是传来了由小及大由弱及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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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飞鹰队队医更专业更有针对详准的检查结果。各项机能指标完全正常。

他们两个的确实也不用说太多的话语，一切都在酒杯里了。

晚上袁杨被不客气的踢了队大门。

郭颖止住了上前的脚步。她不是那么完全的明白，可是她懂的尊重。

那里，是我们曾经徒手格斗的地方，那次老输给你也不是心服服……

郭颖听的嘴角直，差一个踉跄直接扑倒。

隔着几步的距离，郭颖听得到谢咏臻铮铮傲骨的言语。就像她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男人，逆着阳光的瘦影，声音略带沙哑却中气十足，是队锤炼的、随时能够利剑鞘直敌人心脏的武。

他本来话就不多，今天

踩遍了队的每一角落。脚的土地是昔日艰苦训练时的汗打湿又变的纪念，什么都留不。那些曾经的乐也好苦不堪言也好，如今在离开的前夜都变得温脉脉，带着无法言说的伤。

谢咏臻说够了，这里没你床铺，去招待所陪嫂休息。

在这样的时候，她的关心太过多余。

弱的哭泣不属于他，小资小调的忧伤不属于他。

袁杨也没多话，乖乖的转跟着郭颖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

那笑声酣畅淋漓，带着足够的惬意，像是寒风卷过树梢，带着势不可挡的劲直奔云霄。

场上有人在唱歌，憋着嗓的。

发来是好的，反正也不怕被人看到。

当兵八年，他是一颗砸不烂压不扁的铜豌豆，即使现在离开，他依旧是那个挥挥衣袖潇洒掉的男人。

黑暗中的影平伸着手臂。

那是他们的骄傲，他们的纪念方式，用笑声扛着自己离开。

前面的两个男人站定，分开。隔着二十公分的距离，像是两虎视眈眈的兽，呲牙伏低，带着跃跃试的冲动。

真是太……乐了。

原本郭颖很忧心袁杨伤势刚好不能喝酒的问题。谁知袁杨像是早就有了准备，笑着递给她一张简单的检报告――

时候，袁杨如约了山，带着一的寒气和匆匆，刚好赶上谢咏臻的饯行宴。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像首歌，绿军营绿军营教会我，唱的山摇地也动，唱的花开乐……

他娘的换首歌，兴的！

没有言语的挑衅，甚至没有说话的必要。一个神的意会交，两个人已经动若脱兔的纠缠在了一起，欣长悍的动用一切自己能想到的格杀技巧，厮杀攻击。偏偏酒意让动作变了形状迟了速度，还没等郭颖来得及诧异，那两个像是在拼命一样的黑影已经重心不稳的摔到了地上，沉闷的噗响后，即使黑暗都掩不住飞扬的尘灰。

娘们唧唧的。谢咏臻笑骂，扯了扯风纪扣陡然扬起大嗓门吼过去。

寒风飘飘树叶，军队是一朵绿花。亲的战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妈妈……

会哭吧。会难受的淌泪吧。

陪君醉笑三千场。足矣。

黑暗中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竟然没有挑衅的反对，乖乖的真换了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