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麽？”林婵听得二丈和尚摸不到脑。

林婵把盒小心地放在桌案上，再蹑手蹑脚走到榻沿边坐，看了他会儿，才发现他的睫又黑又长，底浮着一抹淡青，她思忖昨半夜里九爷来至书房，定是要见甚麽人，是那位假山里差掐死她的少年麽，大抵是的，否则怎穿着他那件宝蓝直裰呢！

林婵一面剧烈咳嗽，一面吞咽，嗓音都沙哑了：“他的妻！”又盯着他说：“你是谁？怎穿着九爷的直?？”

九夫人......曹寅微怔，细看林婵已经面红耳赤、两开始翻白，迅速松开，见她摇摇坠要往地上跌，又伸手握住她的胳臂。

她又细想了一遍少年那番不着调的话，难九爷同他抱怨了甚麽？！

昨晚确实颠狂，萧九爷到底凡人之躯，又这样的年纪，还要忙于公务，她应该多恤才是，纵过度总没好！

“你是萧九爷的谁？”他沉声地问。

林婵看着书正津津有味时，忽听窸窣衣响，随音望去，是萧九爷翻了个儿，薄褥从腰腹间散开来。

林婵半晌才回过神来，有些哭笑不得，这是哪儿跟哪儿呀，她把衣领往上遮了遮，走，也没对月楼提起这事，一路穿堂过院，花开鸟鸣，过了秋叶式门，就见两株菩提树，婆娑非常，结如念珠，撒在青石板径上。一茶香四弥散，是萧贵和福安在廊前炖茶吃。

曹寅很满意她呆若木鸡的样，女人嘛最会恃而骄，常加恫吓才会听话，言尽于此，一个闪便不见了踪影。

他二人听见脚步声，侧脸望过来，见是林婵几人，连忙站起迎前作揖，恭敬地问：“夫人怎麽来了？”

直，因大意轻敌，结果被踢个正着，“咝”得暗一凉气，脸瞬间铁青，简直是找死......指骨愈发的收拢紧勒起来。

林婵算了时辰，颊腮微微泛红，萧九爷竟一晚没睡......

她接过青樱手里的盒，独自己轻掀竹帘房，一便看见他躺在矮榻上阖眸熟睡，腰腹搭着薄褥，连她来都不曾察觉。

他默了默：“九爷是大丈夫，日月，心系乾坤，谋略天，为民福祉，本就辛苦了得，你既是九爷的妻，理应对他言听计从，待他温良顺服，岂能抓他咬他损耗他的气神？”连去奎元楼吃早膳的气力都没了。

林婵笑问：“九爷还没用早饭罢？我带了盒来。”

她探

“休装糊涂！”曹寅狂言：“若再如此，勿怪我手无取你的命。”

暗自了决定，见他还没有醒转，随手拿过一本诗集，凑近灯前认真翻看起来。

第壹叁玖章亲昵

福安回禀：“九爷寅时来书房理公务，卯时才困，现还未醒，是以不曾用早饭。”

曹寅面庞喜怒难辨，背脊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黏湿透衣，心底有些后怕，乖乖，差把九夫人给掐死了！

他忽然听见假山外有人在问：“月楼在这甚？”另个笑答：“等九夫人呢，她了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