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主羞涩地微笑，“当然很大，我满都是重，不信你来看。”

劣未除，六不净，看来是修不成正果的，还是和他一同泥巴算了。

本来他们这族是不需要那种东西的，天生有灵力，本尊就是通行证，到哪里都受人敬仰。他们寿命不长，两千年后或浴火或飞升，那珠很多余，要了也没用。但他比较特殊，闯过了大劫后随便活，为了赶上，他日夜琢磨了一个丹，里面凝集了八千年的灵力。因为后有魇都和满城泥人，万一他哪天必须离开了，这丹朱可以留给他们当遗产。

开封后的令主简直柔若无骨，他尽地黏着未婚妻，答得没心没肺，“哪个国家也不到人人有偶，不说别人就说我，单上万年，我的痛苦有谁知？女偶要一个一个，能得垂青的先娶媳妇，运气不好的稍晚两年。这种事也得讲究缘分，或者良竞争一，也不是不可以。”

她完全没有理会他，一心一意看假月亮去了。里的令主很郁闷，他都这么牺牲相了，她怎么不把注意力放在他上？他气恼半天，大声咳嗽，她都不关心，最后他发狠了，

落里的令主倒也自在，镜海不深，没有泥沙，底是天然的镜面，他在里游曳，红袍衬着绿，很是悠然自得。

无方静静听着，发现他的手不知何时悄悄攀上了她的腰。她嫌他腻歪，想掸掉他，他却牢牢粘附怎么都甩不脱。她偏看他，“你什么？”

自发把自己归魇都，偶人的幸福也成了她要关心的重，“魇都上万泥偶，要个个替他们上伴侣，你还得再花三千年。”

仰看天，镜海上倒有繁星，但在莲火的映照，实在有些黯淡。令主游过来，两臂搭在莲上，“娘，你是不是遗憾看不到月亮？”然后抬手一指，一光从他指尖迸发，直冲天际。起先耀异常，待到了半空中，光逐渐柔和来，只见细细的银丝绕着圆球转。她不知那是什么，以为又是他的戏法，他说不是，“那是我的丹，我花了好大工夫才炼成的。”

浑都湿透了，袍紧贴躯，那利落的线条和壮的膛，看得她面红耳赤。他抹了脸上的，浮在海面上笑得灿烂。浸湿的肤，愈加散发剔透的光泽。他的白净是健康向上的，因此妖娆的耳饰和臂钏并没有令他过分阴柔，反倒有种玄异的，佛超然的觉。

他惊讶地喊起来：“娘你这么瘦，腰上居然有赘肉。”被她一脚踹过来，轰地一声落了里。

他在里继续卖，“娘，来呀，这里的一都不凉。”

她坐在巨莲上，耷拉着，从那一线隙里鄙视他。他撩，浪得人没看，边撩边装腔作势叹：“这时候有壶酒多好！烈酒、人、红莲、碧海，还有独一无二的本大王……人生快意，不过如此。”

她叹气，把燥和羞耻一并叹了来。

人怪，丹也不一样。无方讶然：“好大呀……”

那不是赘肉，是她的元婴袋。煞的魂魄不像人，没有扎实的躯壳依附。她们有一个小小的肉的袋，里面存放元婴，如果躯壳毁了，元婴四散，遇见一个愿意收集它们的神人，也许千万年后的某一日，还有重新临世的机会。当然那种几率微乎其微，基本是无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