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好,我是曹骏的朋友,他chu了车祸,现在在人民院住院,伤得比较严重,至今昏迷不醒。所以我想让叔叔阿姨过来看一看他,哪怕跟他说说话也好。”现在他能zuo的就是这些了,哪怕是一丁dian的希望,他都要抓住。
曹母说:“好,病房号是多少,告诉我吧。”
郭桥挂了电话,看着曹骏,伸手轻轻摸着他的脸,这些天他一直都没给他刮胡zi,都快变成刺猬了:“曹骏,你睁开yan睛,看看你现在的样zi,就像个落魄大叔,丑死了,再这样xia去,我都不要你了。”
曹骏左手shi指弹了一xia,但是郭桥坐在他的右边,没有看到。
郭桥又说:“我给你爸妈打电话了,让他们来看看你,你妈妈答应说过来看看你。你说我是不是要去洗个澡,理个tou,收拾得帅帅气气的,然后成功征服你妈妈,她就接受我们在一起了?”
“你放心吧,我爸妈给我打电话了,他们现在都不敢bi1我,你也不用担心他们反对我了。我回来那天,跟我妈说,你要是不在了,我也不活了。你说我是不是太耍赖了?可能就是这句话把我妈吓到了,她现在不敢说一句重话,只是说,让你好了之后,跟我一起回家去看看。你听到了吗?我爸妈已经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你这个傻瓜,现在躺在这里,什么都zuo不了。难dao要我背着你回去?你这样zi,怎么回去见公婆啊?”郭桥伸chu手,dian了一xia曹骏的鼻尖。
这天傍晚,曹骏的病房里来了两个陌生人,郭桥当时正在给曹骏cashenti,医生说他不能长期躺着,需要勤zuo护理和an摩,以防静脉栓sai和褥疮。门被敲响了,郭桥扭tou去看,有人推开门:“请问,曹骏是在这里吗?”
郭桥dian了diantou,看着这一对中年男女,男人的样zi跟曹骏有三分像,一样的气宇轩昂,一样的shen材gao大,尤其是nong1黑修长的眉mao和gaoting笔直的悬胆鼻,曹骏完全遗传到了父亲的。郭桥起shen:“是叔叔和阿姨吗?你们好,我是曹骏的朋友,我叫郭桥。”
男人面如铁板,嘴角有很重的法令纹,一看就知dao是个严肃不苟言笑的人,他从鼻腔里“嗯”了一声,视线hua过郭桥,落在了病床上,看着一动不动的曹骏,yan神终于闪动了一xia。他大步往床边走去。
曹骏的母亲tou发梳得非常工整,pi肤很白皙,虽然保养得很好,但还是掩饰不住岁月的痕迹,脸上的肌肉明显松弛了,她看了一yan郭桥,停留在他脸上的时间比曹父的略长,她朝郭桥dian了一xiatou:“我看看曹骏。”
曹父曹母多年未见儿zi,没想到再见居然是在这种qing况xia,儿zi躺在床上,tou上还缠着纱布,满脸胡zi拉碴,脸颊消瘦苍白,看起来无比脆弱。
曹父问:“这样有多久了?”
郭桥说:“七天了。”
“医生怎么说?”
郭桥说:“病qing已经稳定了,脑nei有一毫升左右的chu血qing况,脑shuizhong正在消退,主要要靠他自己的xi收qing况。另外脾脏破裂,zuo了摘除手术。”
曹母忍不住捂住嘴哭了起来。郭桥将曹骏的衣服拉上,将被zi轻轻拉上盖好:“我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