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好笑地反问：“教官那德行，你敢信？”

“还有没有人了？”

“那你为什么不举手？”

日思夜想地想蓦然现，托斯好像穿过屏幕扑过去。

是没人敢的，逃兵是一件令所有人不耻的事。

伊森说：“好奇啊。”

托斯惊疑不定：“不会吧？”

汗，一百个俯卧撑让他维持原地站立都艰难。刚才在宿舍，他差一就产生了迟到就迟到了吧的想法。还好，也是这一百个俯卧撑，让他只敢想一想。

大分人都举起手了，厉啸又问了一遍，视线特地在伊森上逡巡一圈，表十分值得回味。

“军人是很守信的，他们向来说一不二。”托斯想起安宁，他就是那样的人，脆，果敢，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

伊森不无所动，睁大睛看着他。

厉啸看向他：“说。”

众人默不吭声。

厉啸没有直接回答他的提问，对众多迟到者们挑了一眉：“有跟他有同样疑惑的吗？”接着，又转向没有迟到的人群，“你们呢。”

“天真的小火车啊。”伊森不认同地摇了摇，“等着吧，他肯定有的是方法整我们。”

厉啸大喝：“傻愣着什么？等我找绳来牵着你们跑啊！”

“能训练永远不会过时，新兵营这三个月，就是训练你们的能。战舰和武装备不是你们这群菜鸟有资格碰的！觉得队跟你们想象中不一样的，现在就给老。”

他无法想象，若不是他像条死狗一样爬起来了，这会儿该以什么面孔面对这十圈。

安宁在jūn的办公室里正襟危坐，才过去一天，托斯觉得，好像一个月没有见过面似的。

这嘴巴，太能损人了。

“怎么怂成这样。”厉啸小幅度地摇了摇，啧啧，“认同他想法的举个手，我谁也不罚。”

为了这事，第二天起床吃过早饭后，他特地给安宁发去了通讯请求。

当厉啸确定不会有人再举手，这才嗤笑：“战舰作战，就不用着陆吗？作为一个军人，能够是最基本的素养。机有坏的一天，弹有用完的时候。你们告诉我，如果有一天，你们被敌军抓住，武全没收该怎么办？等死吗？”

伊森余光扫到他，心一句“天真”，就凭那一百零一个俯卧撑，他才不信厉啸那张破嘴。

人群之中，陆陆续续有人举起手，托斯也很好奇，跟着一起举手。

迟到者中，有人喊了声“报告”。

他捧着通讯，凑得近极了。明知隔着屏幕什么都闻不到，还是不死心地动了动鼻，不意外地没有闻到令人想念的玫瑰味信息素，只好

厉啸严厉归严厉，但看上去，不像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同先前一样，教官们跟着解散，所有跑步者全凭自觉。

“迟到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罚。但现在是科技时代，我们完全可以依靠战舰和各种先的武装备，为什么要行这些过时的罚方式？”

“没问题了？那还不快跑。”厉啸伸长脖吼起来，让没迟到的回去，迟到的跑完才可以。

回宿舍的路上，托斯问伊森：“刚才的问题，你不好奇吗？”

伊森就是活生生的例，谁也不敢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