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外面已经燃起了烟火，巨大的烟花在墨黑的夜幕上绽放，火星，明亮又多彩。又如星，从天际落。此起彼伏的放烟火的声音在除夕夜里响起，就像是一场盛宴的信号，夜幕就此被亮。

“我呢，越活越固执，这病我自己也知……”老爷叹了气，就着灯光仔细地打量了她一。

闻歌被蒋君瑜推搡着走过去，不知是受这气氛染，还是有些受若惊，微微红着脸，有些不太敢和温老爷对视。

她一怔，见他不经意间便对着自己勾唇笑着，立刻低，耳朵绯红。

因为嘴里着东西，说话的声音糊不清，甚至连语气都听不太清晰。

就连辛姨不善喝酒，也被敬了好几杯，静静地坐在哪里笑。辛姨的长相很温柔，那是一种眉目间漾开来的温柔，亲和良善。

歌看着他一休闲的打扮，忽然有些想不起来他刚才穿得是什么。

餐桌上的气氛也格外洽，光华璀璨的晶灯，都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添杯加盏，觥筹交错，新年的脚步，是真的来了。

☆、第五章

……

目光巡视了一圈，温老爷清了清嗓，一本正经地开：“家里的小辈现在也就少远和闻歌，来……过来拿压岁钱。”

那温声语，像是注了气，得他心微微发麻。

酒足饭饱，声笑语，一向严肃的老爷也不禁微微带了几分笑意。因为喝了几酒，面微微有些红，里亮着光，神采奕奕。

就这时，从落座到现在都没开说过话的温少远，突然开：“叫我什么的？”

闻歌抬看着他，一时有些恍惚。像是被他底灿若星辰的光影灼烧了睛，有那么一瞬间，想逃避。

透过这个神，像是隔着一个时空看见了很多年很多年以后的她，又独立，勇敢又脆弱。

小叔？

十三岁的女孩，还未长开，什么都还小小的。闻歌五官端正又致，看上去就跟瓷娃娃一样漂亮。那双睛更是灵秀，像黑曜石，光华转，漆黑明亮。

还记得第一看见她，像只被折断了翅膀关在囚笼里的小鸟。那神清亮，就像是山涧的泉，清澈见底。底的执拗，韧，看得他都为之一愣。

说着，不知从哪摸的红包，就放在了桌上。

温少远只觉得周围的环境一放空了一般，前只看得见她弯着如夜般漆黑明亮的双，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蒋君瑜眸深深地看了温少远，这才若无其事地转过去。

闻歌这才惊醒，转看去，见一桌的人都看过来。尤其温少远微挑了眉，底漾着细碎的笑意时，连带着唇角那几不可查的笑容都被悬挂在餐桌上方的晶灯映照得璀璨生辉。

但是她没有，她只是弯着睛笑，甜甜地叫了他一声――“小叔。”

蒋君瑜叫了闻歌好几声都没听到回应，一转，见她正认真地盯着温少远看，不免笑起来：“怎么了？”

他并不是个丰沛的人，事实上，在更多人的里，他甚至有些薄寡淡，不解风。可21岁，温少远最心的年纪，就那么恰恰好的遇见了她，一个需要他救赎，也许……也只有他可以救赎的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