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远站在她旁，看着墓碑上那黑白照片良久。移开目光，走远了几步，就站在不远看着她。

“她知。”他的声音有些糊，停顿了一瞬。看向装模作样的闻歌，手指微曲，在桌面上轻敲了一，沉着语气警戒：“专心吃饭。”

“外婆……”她抬起，目光专注地看着墓碑上那张笑盈盈的

“你走之前都还一直担心，我一个人要怎么活去。现在证明我没有你在边一样也好好的，所以你别担心我了。我现在还不能赚钱，你要保佑我快快长大……长大以后我每年都会来给你捎东西。我只恨，你在世的时候没能让你过得好一。”

外婆去世前把房留给了她，但这几年她连家都回不去，那屋肯定不能住人了。所以，温少远说带她去酒店住两天，她虽然有些遗憾，倒并没有什么不兴的。

……

闻歌专心地喝着汤，耳朵却留意着温少远的回答。

隔日一大早，就去看望外婆。

“外婆，陪我来看你的是我的小叔。他是除了你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不计较得失，就是对我好……很多次，都是因为他，我才觉得接去的路我咬咬牙还是能走过去的……”

这里只有外婆，她来的路上买了一束新鲜的花。也不顾这石阶上有些湿漉漉的，屈膝跪在墓前，恭恭敬敬地把花敬上。

只小住两天，闻歌并没有带很多东西，只收拾了一个书包，背着就上飞机了。

温少远看着偷偷抬起脸一脸得意的闻歌，神莫辨。良久，扶了扶额，有些无奈……到底谁欺负谁了？

闻歌知，这一个上午的时间都是属于她自己的。就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抱怨功课太多，抱怨同桌品行“恶劣”，老喜欺负她，抱怨学校的午餐不够好吃……

“你别老欺负她。”辛姨瞪了温少远一，不满地声维护。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那泪意终于压抑不住。她咬着唇，很用力地咬住，这才克制住没发一声哽咽。

在酒店的餐厅吃了午饭，午的时间并没有闲着，闻歌先是和温少远一起去街上逛了逛。

同地皱皱眉，抗议的同时还不忘给闻歌舀了一碗汤添在手边：“这刚好就带她去l市，这还上学呢……你让闻歌的养母怎么想啊？”

墓园的清晨着重的汽，不过是从墓园大门去，没走多久，额前的发就被雾气浸湿。微凉的空气，让闻歌鼻尖一阵发疼。

l市是著名的旅游城市，它有着江南乡的清婉秀丽，温柔婉约。就连着雨的时候，都自有一风。那一条老街占了半个l市，几条河汇聚在一起，弯弯绕绕的，清澈，碧波漾。只是看着这风景，便能沉浸在这乡的温柔里。

看她直着背脊，表温顺又好，只眉心隐隐蹙起，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让他看了，心里一阵沉闷。那是一种从踏墓园开始，就有的沉重。

只抱怨这些微不足的事，却只字未提她这两年独一人，过得有多不好。

在飞机上睡了一整晚，虽然舒适度不够，但闻歌的神却很好。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就连呼着的空气都带了几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