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远眯起，手指住她的巴抬起，着她和自己对视。眸底涌起的沉郁，就这样毫不遮掩地让她看了个清楚：“光是这一，你就难以逾越。”

不，他是真的，对自己一喜也没有。

他站在原地，那种被撕裂伤的疼痛不期然地涌上来，让他措手不及。

原本不让你为难，可如今，不为难，也已经为难了。

“别人也许不知我对你的有多深，可你不能不知。”闻歌抬起来，微微哽咽的语气里是她隐藏在最深的委屈：“即使我以后遇见很多很多很优秀的人，依然没有任何人可以和你相提并论。我的喜，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这样的闻歌让他几乎有些陌生。

她反手打开门，地冷声音，站到门边：“小叔你走吧。”

“小叔，我不知我会喜你多久，但是如果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错待冷遇，总有一天，我也会心灰意冷。但在此之前，我不会回，也不会后悔，就像很多年之前你对我的义无反顾一样，我也可以不顾一切。”

温少远这样的反应远在她的预料之外――毫不留地，扼杀她。

冷风从窗里涌来，她骤然松开手，连看一他的背影都不敢，像是瞬间被空了所有的力气，无力地连扶住门的力气都没有，往后跌靠在冰凉的墙面上。

大门被关上，锁扣落的轻响就像是在她心上也扣上了枷锁。那些不堪，委屈，受伤，所有的绪积累在一起，全被锁在了那个小房间里。让她连难过，都不知要先哀悼哪一个。

“我再说一遍，以后你再说这样的话，我会让你知后果是什么。”话落，他松开手，连再看她一都嫌多余，转，和她肩而过，径直迈了大门。

走廊上涌来的是夹杂着汽的大风，墙上的照明灯灯光惨淡，连带着她的脸都苍白了不少：“不你说再多，你还是拒绝我了。所以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温少远抿着唇，站在原地看着她。

“我是不想知。”他突然声，语气比之刚才的温和了不少。他冷脸，看着她的双平静无波，对她刚才那一段剖白似乎完全无动于衷：“你给我清醒，你现在是面临考的应考生。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还依赖你的养母，你有什么资格说不顾一切这种话？”

恐怕，今天这一，他是真的打心

她环住自己，已经连哭都哭不来了，只怔怔地看着前那一小寸地方。把自己仅存的聊以安用的幻想彻底推翻……

那就不用回了，她的人生里，本就毫无退路。

“我明白地告诉你，我们之间不可能。从你叫我小叔的那天起，这辈，我都只会是你的小叔。”最后那句话，说到最后已夹杂了几许冷冽。

她低着，整张脸模糊得看不清五官，只有那微微沙哑的声音，以及苍白的脸颊才透几分悲凉。

他的指尖带着凉意，让闻歌不由自主地发抖，连带着看向他的神都带了几分惊惧。

温少远站在那，久未有反应。他俊朗的面容在微薄的灯光似蒙上了一层雾，那清冷的目光落在她的上，一层深深的无力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