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闭起，闭上的睑得她鼻尖越发得酸楚。她的额抵着他柔的外套蹭了蹭，闷闷地“嗯”了一声。

“很多你觉得我不懂或不知的事，我都知。”温少远抬起手，轻轻地了她松的短发：“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现在的不确定，恐惧，犹豫，都是我们要一起经历的。时间虽然厚待我，但它往前走时终究会带走很多东西。所以不要怕，我们慢慢来。”

抱了一会，等闻歌的绪稳定来了，他这才偏，在她闭着的睛上亲了亲：“睁，看我。”

他的脸在晨光中尽显清俊柔和，那轮廓深深，眉目像是印了画里，带着的重墨彩。

闻歌鼓了鼓嘴，揽在他腰上的手背到他的后，隔着薄薄的几层衣料，不轻不重地轻拧了他一把。

“带我去转转。”他上前，扬起外套帮她穿上，又细心地系上了围巾，左右看了看，握住

他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就像是穿透了暮古尘埃的梵音，清地回着。

今年的雪灾严重，连带着价也飞涨。一早上的时间来，年货便置办得差不多了。回家吃过饭，徐丽青要和她的先生去置办几行，闻歌收拾了碗筷，等来时，温少远手弯里弯着她的围巾和外套，就站在门客厅等她。

不知是不是那句“我在”安抚了闻歌，她紧紧揪着他衣领的手微微松开，双手落来，环住了他的腰。温的温，彻底安抚了她刚才瞬间而起的恐慌，她把埋在他的颈侧，张嘴咬了咬他穿着浅灰的衣而的致的锁骨：“我在撒谎。”

离除夕只有几天时，徐丽青终于放假了。今年过年家里总算闹了些，不止闻歌回来了，还来了一个温少远。

那闷闷的声音，藏了几分沮丧，藏了几分无奈，落在温少远的耳里，意外地一扫他刚才还萦绕在心挥之不去的因为她意识地隐瞒而引起的烦躁和郁结，有那么几分想笑。

事实上，他的确也笑了声来，但到底不敢太嚣张。笑声压得低低的，笑起来时，腔都在微微的震动。

很多事，只有一起经历了，才能跃过时光的洪。

放假的第一天，徐丽青便和温少远以及闻歌一起去购置年货。

“要去吗？”

他这一句“我知”，重复了两遍。后面那一声带着几分低哑，嗓音轻柔又磁，听得闻歌耳一，心酸酸麻麻的，鼻尖一阵发涩。

“没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你还在，只要我还。”

“没什么，看看你。”他又是一笑，清风霁月。

终变成了一句：“嗯，我在呢，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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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歌睁开，就这样环着他的腰，仰看着他：“嗯？”

他柔的唇还带着微微的凉意，落在她发的上说不的舒适。

他的嗓音带着清晨雾气里的凉意，也带着初升阳光的温，带着足以安抚的力量，把她心留存已久的褶皱都一一抚平。

“我知。”温少远微扬了扬，把巴搁置在她的发。那柔顺的让他忍不住闭了闭，一夜未睡的疲倦在此刻都涌了上来：“我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