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

事实上……闻歌那时候只是一时兴起，在医院那里静心守着，早些时候那冲动和想法早就被抛之云外了。

闻歌的手指正勾住他的，她还僵着不想动，就被他微一用力，直接抱着坐了他的怀里：“要是早知……”

她茫然地侧目看向左侧，车灯已经关闭，整个车厢安静得连呼声都清晰可闻。他就坐在这沉沉的夜神，那清俊的侧脸在黑暗里只隐约看清了轮廓。

上披着他的外套，得她动都不想动，盯着他发了一会呆，这才清醒了些：“怎么不叫我？”

话音才刚落，就见客厅里透几许光来，摇曳着，像是烛火。

闻歌的睡眠不太好，在这一方面，他总是会格外留心。

闻歌没想到的是，这段路，她走了十年。

闻歌抬手去牵他放在空挡上的手，微微的温，让温少远瞬间回神，转看她：“醒了？”

而那段独自摸黑行走就像是她曾经苦恋的那个时间，他就站在不远，她手可及，却始终相隔着一定的距离。他站在原地不动，她拼命向前。

“刚才你抹黑朝我走来的那段路，像不像我们一起走来的这十年？”他侧过，把酒杯递给她。

窝在副驾上睡了一会，等模模糊糊醒来时，车正停在公寓楼。

闻歌试探地往前探了探脚，这一会的功夫她的睛已经适应了这样昏暗的光线。这会听到他的声音，更像是吃了一颗定心凡，稳稳地朝光源走去。

他顿了顿，凑近，吻了吻她的鼻尖：“那段最黑的路一定由我来走，现在想起来，舍不得……舍不得的心都疼了

所有的灯光全暗掉时像她那年遭遇的巨变，突然亮起的烛光就是他，他的现，就像是一个指引她前行的光源，好像只有有他在，就有目标就不会害怕，全充满了勇气。

闻歌吓了一，哭丧着声音叫“小叔”……

像。

但他却记得。

不了那么久，脆产房陪产。闻歌持守了一会，直到困得眯起来，这才被温少远制的先带离了医院。

回了家，闻歌先去洗了把脸。等从卫生间来的刹那，原本明亮的灯光瞬间熄灭，整个房都陷了黑暗中。

……

温少远似乎是笑了一，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拍了拍自己的大：“坐过来。”

走到近前了，就见他不远等着她看着她，后是八个烛台上的蜡烛正在燃烧，那摇曳的火光，在这夜里就像是妖娆的鸢尾，妩媚动人。

那个时候总以为时间是没有尽的，她每走一步，都是在靠近他。可后来才恍惚发现，只要他一天不往回走，那她们之间的距离就永远不会缩短。

幸而，他回了，牵着她跃过那分裂光明与黑暗的鸿沟，把她带到了自己的边。

“到了没多久。”他倾，把被闻歌扯去的外套重新盖回去：“想等你睡熟再上去。”

闻歌还没来得及好奇，就听温少远低沉的声音响起：“慢慢走过来，我在这里。”

温少远牵过她的手，转时，闻歌这才看清他后摆着的酒瓶和酒杯：“不是想喝酒？”

清脆的碰杯声把闻歌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回神看向轻轻晃动着的酒，凑到唇边抿了：“如果我是寻常女孩，应该等不到十年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