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这叫约会懂不？”终于试好一衣服，问张，“咋样？用不用再换一个衬衫？”

“啥意思？”

也办完了。我们个月就能回北京！”

张说：“意思就是，阿压就不喜你这样的男人。无论你好还是你坏，人家都没往心里去。要我说，你还不如跟沈雨晴。你们俩家庭合适，父母也都认识。又是从小一起长大。你看我跟小芬为何好的那么快，还不是因为知知底。我俩小学，中学，中，都在一个学校。虽然之前没怎么说过话，但也算青梅竹吧。”

张说：“得了吧，换啥呀，换来换去不也是白衬衫。”

北平气的鼻都歪了。“还不着急？再不着急就真凉了！知吗，我爸已经给我了最后通牒，个礼拜必须离开北大荒。”他气得一屁坐在旁边泥墩上，愤愤起一烟。张也坐过来，沉默半响，忽然说：“北平，要不算了吧。你想没想过，就是阿真跟了你，阿姨也不会同意。缘分这东西吧，真奇怪的，你看我从前，压就没想过找黄小芬这样的姑娘，可通过接，我发现她好的。”

张嘿嘿笑，因为天黑，看不来脸红了没。

晚了，北平和张才从场往宿舍走，途中路过传达室，通信员看见他，忙从窗探脑袋：“北平，你的信！”

“我不要青梅竹！”北平脸阴沉地回一句。

“丢人！”张忍不住抱怨，看北平穿好衣服，正帽，忽然想到什么，就说：“有奇怪啊，王阿怎么突然主动找你了？北平，你也别太兴，万一是鸿门宴呢。”

见他这样，北平想喜事估计□□不离十了。再联想到自己，追了人家好几年，结果依然在被人嫌弃的阶段，心里一阵难过。张看不太清北平的表，但听他连续叹气，心里明白了七八分，拍拍他肩膀安：“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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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忍不住说：“你也太没息了！好歹是英雄后代，能不能有起（骨气）啊。就算是约会，也不至于搞得这么紧张吧。昨晚上又没睡对不对？哎，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平时该咋样就咋样。别让王阿觉得你除了她，其他女人都不要。”

“我看看啊――呀，从七连来的，一个叫王阿的人。”

“谁写的？”

“是是是，你不要青梅竹，但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人家阿，就喜容川，即使容川死了，她也他。北平，听我一句劝，咱还不到那种找不到媳妇的地步。这女人看上你了，才会对你好。你看我这手套，袜，都是小芬给我买的，王阿给你买过啥？”

北平笑：“你还真说对了。除了她，别的女人我就是不要！”

小芬？北平斜睨过去，“你俩现在走的近乎，什么况？”

他多么渴望她能对自己好，哪怕好一也成。可是没有，从来没有。容川就那么好？即使他多努力，也赶不上他？

张的话让北平陷一阵焦虑的沉默。

“那不一样，这件和那件的条纹不同。而且那件小一号，穿起来更舒服。”说着，开始脱衣服，换上另一件。

第二天，北平早早起了床，洗漱后，翻箱倒柜开始找衣服。上铺张看的嘿嘿笑，“至于么，瞧把你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