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踹了龙虾一脚。

林晰披上大衣了茶楼，坐在车里看着外面不断后退过的霓虹灯广告牌。

龙虾颠颠儿的追在萧然屁后面了厨房。

萧然在等着温，龙虾拿个苹果抛来抛去，开导萧然。“其实我有不明白这个，第七跟第一区别很大么……不是，我知那是第一和第七的区别，但是……搁在你这里就没差啊？”

龙虾这几天都不在，看到萧然那明显低落劲儿，还以为是自己刚刚胡说八踩到萧然的痛脚了，殊不知这几天萧然的绪都这样。龙虾跟萧然的年龄是他们这群人里最接近的，所以相对来说，俩人关系不错，外加人家龙虾在林晰面前说话都满嘴跑火车的百无禁忌，跟萧然更是啥话都敢说了。

萧然的绪低，这是个有睛的都看得来，这学期因为大师赛的缘故，萧然的课程都被免考了，没有考试压力的萧然就越发懒散沉默。他本就心不好，现在又没有事可以帮忙转移注意力，所以得整个林宅的气氛都跟着低落。

龙虾把收回来，继续跟老黑掰扯，“我是说，决赛都不易，萧然少爷嘛这么闷闷不乐的？你得第七都不开心，那后面那八个怎么办，更别说那些压初赛就被轰去的同学还不哭死……哎，你拉我什……萧然……”龙虾回看到楼梯的萧然，尴尬的一龇牙，标准八颗牙齿，给萧然扯一僵的微笑。

“那……那不是钱的问题！”萧然纠正龙虾的思路偏差，“那代表了成就！”

第二件事，圆满落帷幕。

龙虾没看到，“你不说人家比赛五年才一次么？五年全世界得产生多少英啊，尤其亚太区就占总人一半了，能决赛那都已经是大师级别，听听人家那名字，大师赛！”

萧然：“……”

萧然扯扯嘴角，没什么表。他不是故意给龙虾脸看，就是没心，浑都脱力的那种，甚至连个表都觉得肌肉不听使唤，当然更没心跟龙虾瞎侃了。

老黑手里扇着一封邀请函，是萧然他们学校的一个表彰会的邀请函，表彰林萧然同学在鲁宾斯坦大师赛上勇夺第七名的好成绩。但老黑压儿就没敢把信给萧然少爷送去，靠！看看这措辞，又是恭喜又是庆祝的，他们是故意的吧，就是拿第七名打他们家少爷的脸吧！

龙虾也困惑，“可你不缺钱啊？”

“可得了第七名这

“咳咳。”老黑使。

萧然皱眉，呃，理是这个理儿，但这话从龙虾嘴里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呃，不是！我不是说你不好。”龙虾掰着手指，“我们从说……就算你得第一……呃，我不是那意思啊……我就是打个比方，假如你得了第一，然后就能成那种在台上弹琴，然后有人给你伴奏，然后就能卖门票收钱的那样了么？”

人去求证，他该谢冥冥老天，让他与萧然都姓‘林’么？好吧，就算日后这些钢琴老疯们知被骗了，他们也绝对会把这件事烂在肚里，直到带棺材。因为，这件事太不名誉了，堪称他们声望的污，甚至可以说――愚蠢！

但刚刚期末考完试，闻着八卦而来的龙虾，对此持不同意见。“先声明啊，我那天没去看，也不太多懂那个，但我觉得，既然人家学校都一副兴采烈的庆祝样，那就说明第七真的已经是很好很好的成绩了……”

“不是，萧然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