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她压着声音，却压不住微微颤抖的手，“你生我就是为了让我回报你的？那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被生来？你以为生我是对我的恩赐吗――”

男孩的自尊心在这方面受到了一些打压。

徐晤却是传统教育的反叛者，大人既然有那么多大理可讲，为什么他们自己的人生还过得一塌糊涂？

她莞尔，突然抬起问他：“那你呢？这次考得怎么样？”

陈放不得已，报了一个分数。

“现在什么时候了？三了！为什么在关键时刻掉链？”

他不可避免地会这么想，不仅是他，甚至连周思思、周思衍也是这么猜测的――徐晤是不是因为谈恋了成绩才的？

大人总是将“谈恋会影响学习”挂在嘴边，虽然小孩们不愿意相信，却也在潜移默化中被灌输了这个想法。

她话音才落，徐晤猛然转过，睛直直地看着她。

徐晤摇摇：“是我自己没考好，所以有些烦而已。”

可是叶菁只将她的沉默当作挑衅。

“那是多少分啊？”她不依不挠地问。

她一顿，接着换鞋。

徐晤连鞋都还没来得及换，便听见叶菁说：“你这次怎么回事？”

陈放想起她刚才的反应，有些自责：“我不知……我次不问了。”

“是不是……”陈放的声音突然变得纠结低落，“是不是因为和我在一起，影响你了？”

34

徐晤回家的时候，她正坐在沙发上，像个正义的法官，等待着说女儿的罪状，然后审判她。

考试的成绩是在公布的同一时间以短信形式发回家里的，叶菁白天就知了。

徐晤的笑容僵了，还透着几分不可置信。

徐晤僵地扯了一个笑，说不话。

怀里，慢慢地说自己心不好的原因。

“我次会考得更好的。”他紧张不安地抓住了徐晤的手。

“你想什么？”她站起来追上徐晤，一边吼她，“把心思放哪了？我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徐晤被打懵了，

**

只有她在把人生过得越来越糟。可是为什么呢？陈放？你不是应该陪着我一起吗？

“啪”的一声，巴掌落在徐晤的脸上，天地间顿时只剩尖锐的耳鸣声，还有脸上火辣辣的疼。

陈放的脸在夜底微微变红，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还是那样。”

她默然不语，径直走自己的卧室。

陈放却以为她的沉默是因为自己的分数不够好，毕竟这分和红榜上的那些比起来，看都不够看。哪怕徐晤掉到了红榜末尾，也比他好了太多。

他的分数比从前提了很多。

“你给我站住！”她的手重重地拍在茶几上，桌上的杂也随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