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李姨娘骂，“我告诉你，不用在这儿看我们笑话，今天的我就是明天的你，你以为你们能逃过！”

这天对李姨娘一屋的人来说是个晴天霹雳，也没人有心思去用饭了，都坐在屋里，或是一语不发，或是默默垂泪。

郑姨娘却往门一站说：“不必往我上撒气，还是多花心思教教三吧。听说那位副局长最喜玩花样，也不知折腾死多少小闺女。也是堂里来的人，自然比我们这些懂事，教教她怎么应付，也省的红颜薄命。”

李姨娘被气得浑哆嗦，抬起一只手就要扇她，却

外面的天一变黑了，屋里暗来。从窗外望去，其他屋里都上了蜡烛，只有这间房还是黑不隆冬的。雪兰只好自己上蜡烛，火光，李姨娘和三全都哭得双红。李姨娘侧颊上的巴掌印还非常明显，这是刘老爷打的，也不知用了多大力气，女人的半张脸都了。

王妈的声音传来：“姨太太，郑姨太太来瞧您了。”

李姨娘气得捶了桌，起打开了房门。

外面传来郑姨娘柔柔的声音：“李，大家都在厅里用饭呢，太太知您心不好，命我端了饭过来，这要是再端回去，老爷和太太的脸上都不好看，说呢？”

李姨娘脸变了变，朝外喊：“今儿个累了，郑妹妹明天再来吧！”

相比于前的恐惧，很多人好逸恶劳，只去走最简单最大众化的一条路，忍着忍着，步步退让，底线也越来越低。当退到不能再退的时候，就怨天尤人，抱怨上天不公平，却不知上天每时每刻都给你铸造新的路，只看你敢不敢迈这一步而已。

李姨娘和三惊讶的看着雪兰，过了好一会儿，李姨娘才说：“你一个小孩，想的太简单了，这不是你该嘴的事。”

雪兰觉得很饿，很想去大厅里用饭，可是屋里的两个女人都哭成这样，她有儿不好意思离开，似乎不陪她们难过，有些不够意思，毕竟她们两个对雪兰都好的。

正在这时，有人敲了敲门。

“自己生气，怎么让两位小也跟着挨饿啊，三、五快吃东西吧，这心里不痛快，更不能亏待自己。”

“没钱？姨娘的首饰匣里有不少银首饰吧？换成银元也有个几十块了，咱们又不宿街，哪里这么大胆的拐敢当面拐人，至于咱们一跑就让抓回来……咱们不会直接坐上火车吗？大路条条，四通八达，随便找个大城市藏起来，这辈他们都别想找到咱们。”

郑姨娘比李姨娘晚门两年，这十几年里两人斗得跟乌鸡一样。李姨娘见了她，只有更不痛快。

雪兰也就闭嘴了，很多事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不灵，又胆小怕事，还没儿本事，可谓无用到极，哪知边的两个女人比她还没用。

“怎么？你是来看我娘几个笑话的。”李姨娘冷冷地说。

郑姨娘柔柔地笑了，把盒里的菜肴一一摆上，还摸了摸雪兰的脸：“瞧五这瘦的，你姨娘也不知疼你。”

显然李姨娘和三都很犹豫，一边是她们熟悉的富足生活，吃穿不愁，床枕；一边是不知前路，陌生而充满危险的社会。两个女人显然更倾向于前者，相比而言，那个可怕的副局长，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郑姨娘提着两个盒走来。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