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来沪市后，一起去逛过了百货商场、电影院和容院。电影院里到现在还在播她的呢，这就是雪兰毫不犹豫把钱全捐了的原因。作为一个通俗家，雪兰是产人员，又有唱片和已经版作品的持续收，而这次电影上的获利更是丰厚，钱来的很快。所以当李氏看到报社新送来的存票后，也就不再心疼那些捐去的钱了。

☆、第57章

李氏搀扶着她，着泪说：“莺莺，莺莺，持住，到家了。”

李氏请老大夫去了门外，然后和大妮给女人退了衣，一脱来不要紧，雪兰几乎当场吐来。

“是……花柳病。”李氏叹息，“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娘，这不会有传染病吧，你小心，别乱碰她。”雪兰比较胆小，有种想上去洗个澡的望。

“哎呀……”大妮也是个小姑娘，看了一，就远远地避到了一边，和雪兰一样脸苍白地靠在墙角。

门都有伴当，这样也就安全很多了。

“胡扯。”雪兰一汗地说，“外面三四十度，你给她捂汗？赶紧去请医生啊。”

大夫离开后，李氏回来看了那女人一会儿，忽然拿起钱包，对雪兰和大妮说：“你们帮我一把，带她去医院。”

直到有一天，李氏带着大妮去买菜，回来的时候却扶着一个人。

本来要去搀扶人的手颤巍巍地收了回来，雪兰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扶了上去。

“莺莺？莺莺？”李氏也不嫌脏，拍着女人的脸说，“你醒醒？”

李氏却把女人扶去了她的卧室，对雪兰说：“这是……这是你们莺莺姨，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吗？小时候跟娘一起长大的人，我唱文小生，她唱小花旦。”

那味太恶心，和着屎和脓的味，女人上大片大片密密麻麻的红斑，不知是被过还是怎么的，满是漆黑的疖，一个一个的，太恶心了。

“娘，你怎么带了个乞丐回来？”雪兰嫌恶地捂住了鼻，真心太臭了。

那女人现在家门的时候，雪兰吓得不行。

李氏很少说她在戏班时的事，但是每回说起来，都会提起一个人，就是小黄莺。她们六七岁时就在一起学戏了，吃睡在一起，挨打在一起，唱戏都同台，跟正真的妹没两样。十七八岁的时候，李氏叫刘老爷买走了，从此她再也没有听说过小黄莺的消息，没想到竟然会在如此大的沪市相逢。

李氏皱了皱眉，给女人盖上了一条床单，然后走去跟大夫嘀咕了两句话。

她穿的破破烂烂，浑恶臭，脖上还有许多红斑，人似乎病的很严重，都迷迷糊糊的了。

李氏拿手绢了泪说：“是她，就是她，她在街上喊了我一声，我……也看了她好久才认来。”

把楼诊所里的老大夫请上来看了看，老大夫探了探脉搏说：“她这况不好啊，你们看过她上没有？有没有伤或者溃烂，这味不大对啊。”

大夫摇说：“看来是病膏肓了，你们最好赶紧送医院，家里用艾叶烧了熏烤，小心染上病。”

“夫人，她上很，怕是发烧了，不如给她盖上被捂一捂，捂汗就好了。”大妮说。

“她是小黄莺？”雪兰惊讶地问。

在这里，雪兰一家的生活非常平静，又不认识什么人，几乎都快到隐居避世的程度了。

“娘，这是啥病啊？”雪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