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上了楼。

门被重重地关上。

“你为什么要自己跑到Mlight去？”

林潇然开问。

唐立一门就坐在了沙发上。此刻他正双紧闭，斜靠着沙发椅背。“唐立，”林潇然朝他走了过去，“你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

唐立这才睁开睛。

“我知，”他轻轻答。

林潇然坐到了他边。她转向唐立，看着对方的睛，“你这样贸然过去，十有八九给了对方机会，”她长长叹了气，“这样……太冒险了，唐立。”

“我怎么可能不去！”

乎于林潇然的意料，刚才神还如般平静的唐立提了音量。他双手握住林潇然的双肩，言辞之间克制不住激动，“你要我怎么不去！我难在这里等着你事吗！”

“你明白吗潇然，我你，”唐立抬起，狭长眸里翻着诸多绪。

“我你……我甚至已经不在乎那一刻走Mlight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了。那时候我只想了一件事，就是你不能有任何危险。”

“我本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过去。这个问题没有所谓的pnB的选项，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我自己过去，我自己去确认你是安全的，你没有事。”

“能是什么后果？最惨不过就是，不再艺人，不再一个豆。我们在巴萨罗那的那天，我就在想，如果不能切切实实地抱紧边人，这个黄昏和落日还有什么意义。”

唐立的手垂来，握住了林潇然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完完整整地覆盖上对方冰凉的指尖，掌心温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温。

“潇然，我知这一切都很冒失，甚至要辜负你这么久以来帮我的包装了，”唐立说，“但那一秒我想通了，我可能……再也不需要这些了。我甚至对和徐洲泉之间的对峙都没有了兴趣。至于人设？我宁愿亲手毁掉它。”

“现在在你面前的，就是唐立而已。摘掉一切被外界过度解读的滤镜，他不过是一个千千万万人之中，一个非常普通的人。如果他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是来自于你。”

“他你。”

“他想和你在一起，其他的，都排在这个愿望之后了。”

前一切景象逐步开始变得模糊，林潇然意识到自己哭了。

几乎整整一年，或者两年甚至更多，她都没有在唐立面前哭过了。即使是工作压力超负荷运转，或者是碰到难缠的合作方，她从来也没因此掉过一滴泪。上次她在唐立面前哭得稀里哗啦，还是因为对前人偶像形象坍塌而失望导致。

“……唐立，”林潇然满脸都是泪，她来不及抬手，先扑上去抱住了对方，“但是我不想你……放弃这一切。你等了很久才到这一步，我不想……我不想让你停在这里。”

“不会的，”唐立回抱住林潇然，把已经哭得接不上气的女孩在自己怀里，“还有别的可能，不会停在这里的。”

晚风徐徐从半开的窗中了来，扬起半透明质的白纱窗帘。楼外大概是一群夜归回来的青年男女，喧哗吵嚷着经过。谁也不曾注意到，在这个房间客厅里，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

有那么数秒，他们谁都没有开。

只是彼此靠前，清楚听到对方腔里，那颗清清楚楚正在动的炙的心。时间仿佛动的很缓慢，几乎都要停了来。

过了许久，林潇然才重新开。“你手机借我一，”她说。

唐立掏手机递过去，“你的呢？”

“被徐洲泉扔缸里了，估计现在泡得彻底不用看了，”林潇然开微博搜，“不过不要紧，他大概忘了云存储这件事。”

那张徐洲泉和女团艺人亲昵的照片，正在搜第一条里清清楚楚挂着。两人侧脸照的无比清晰，对比上私生发的当日行程衣着，完全盖章坐实就是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