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化妆间卸好了妆，找助理小陈要过自己的包，翻找手机的时候动作一顿，看见了他之前随手扔去的钢笔。

一接通，她就收敛了笑容，小心翼翼地开：“赵哥，你应该已经知了吧，我的试镜通过了，这几天都要拍戏。”

那只钢笔看起来较为昂贵，但这并不是齐燃要专门去找刘楚婳一趟的原因，是因为他看到笔盖上有一排小小的刻字，是年月日般的数字，猜测这大约是什么人送的礼，或者是值得纪念的东西。

仅仅一句话一个动作，清晰自然地显他们之间的熟稔。

这几场戏的度都还算快，齐燃室的戏份很快拍完，接来他除了还有几场早朝的群戏之外，都是沙场征战的戏份，要等到剧组统一拍外景的时候才会拍。

他在门了，众人齐齐低行礼，齐声喊：“恭迎将军回府。”

电话那边传来砰的一声响。“你现在是反了是吧，觉得自己试镜通过了一次很了不得了，觉得接了几个角就成腕儿了，还是以为你以后都能不靠我自己接戏了？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是觉得我没什么本事整治不了你还是怎么，我告诉你刘楚婳，我话就给你放在这儿了，从今天开始，你要是还能接到哪怕一个通告，我就不姓赵！”赵谦的脸涨得通红，脖上满是青筋。

刘楚婳站在最前方抬望着他，微笑着接住他随手递过来的盔，淡淡唤了声将军，跟随他一起往里走。

“好的。”小陈握着钢笔冷静地开询问，“刘楚婳？哪个楚哪个画，是男是女，大概有多，长什么样，刚才你让她在什么地方等的？除了把钢笔还给她，没别的什么要……”

随后又拍了几场戏，刘楚婳一直站在齐燃旁当背景板，半天来除了刚开始那句“将军”，只说了一句“婢知了”。

“算了。”齐燃啪的一声把钢笔又夺了回来，“我自己去找她，你让司机把车先开过来等着。”

反正刚好在一起拍戏。

“你帮我去找一一个叫刘楚婳的演员，把这支钢笔还给她，我刚刚有叫她等我，应该就在附近。”

刘楚婳的眶有些泛红，她咬着牙，声音低沉：“赵谦，我也告诉你一句，不要把事得太绝了。”

越来越清晰，齐燃策奔来，气度非凡，有如骄阳。

她忍住泪，“把人到绝路对你没好的，你以为自己着几个艺人就可以控他们的一举一动了吗？要真到了那一天，你以为我不敢联系记者曝光你那些恶心事吗？‘电影学院二十岁未毕业少女因母亲病重

刘楚婳远远地看见齐燃正往她这个方向走来，轻轻勾了勾嘴角，背过，拿手机拨了赵谦的号码。

在酒店房间门捡到的那支钢笔。

导演满意地喊了一声“卡”，不由地慨齐燃不愧是众导演都想用的福将，群戏难得有一次过的，可他的第一场戏偏偏就这么顺利。

“什么？”赵谦本来最近就有些诸事不顺，闻言心里的火更是直往上冒，“谁准你去面试的！”

小陈，“好的。”

刘楚婳握紧了拳，目光沉了来，“这是我们自己公司的戏，我凭面试的，既没有劳累你给我走动，也没有违背不许私自接外戏的规定，你有什么资格不许我来面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