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没说，扶她起来，带她去了医院。

温尧垂眸，默了一会儿后说：“对不起。”

过了一会儿医生打破沉默，叹了一声，说：“她这伤表面上看起来不太严重，实际上伤到骨里了，搞不好就要落病，先住院观察几天再检查，免得又什么岔。”

又是一场繁琐的检查后，医生看着温见月的病例，皱了皱眉。

“怎么又是你啊？上次伤筋动骨才好了多久？自己都不惜自己的谁来惜？这旧伤本来都好得差不多了，你倒好，这次又搞裂开，反反复复的，胳膊不想要了是吗？我看你什么时候好得起来！”医生越说越气，他向来讨厌这种折腾自己的，一而再再而三到最后神医转世都救不了她，偏偏这小姑娘还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也不知听去没。

他看看他们父女二人，又怒从心中来，“你们就使劲作吧！”

她不放，反而得寸尺地抱住了他，“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说吗？”

又要走了吗？

他好像很少看到她哭，特别是长大后。小时候她犯了什么错一言不合开始假哭的时候

你怎么回来了？”他问，没有回。

他起要走。

她的胳膊完全动不了，泪朦胧中看到他蹲了来看着自己，她嗒嗒地说：“爸爸，我们去医院看看吧，好疼。”

也不知是在向谁歉。

温见月仿佛没听到似的，呆呆地坐着，医生也没理他。

“你在嫉妒。”他说。

“是啊，我嫉妒。”温见月望着他，“为什么，你都不对我笑一笑呢？连假笑也不肯施舍吗？”

温见月抬看他，他的神冷漠却又带怜悯，像是审判罪人的法官，看着她稽地着自我辩护，最后还是判她有罪。

她仿佛是在认真地发问，疑惑的语气又给他添了一把火，温尧试图平静地：“你该知这是为什么。”

“你是要抛弃我吗？”

“请过假了。”她的声音似乎也听不什么绪，“你喜她吗？”她问。

不能。

“放手。”

“那医生，她的伤多久能好？”

他看到她旁边的男人开，于是上转移了目标：“你是她家长是吧？你怎么当的家长？连自己的孩都看不好！在家里也能事！这年像你这么不负责任的熊家长怎么越来越多？”

他大力地推开了她。

“你能别我吗？”

她一个趔趄，向后倒，左肩撞到了茶几的边角上。剧痛袭来，她闷哼一声，那可真是从骨里蔓延到血肉上，肩膀都在颤抖，疼得她掉了几滴泪。她本来没想哭的，一切本就是她咎由自取，可她突然想到了孟昔的话。她又想想他对她的无，想想二人以前的温馨时光，这么久以来心里的痛苦好像能找到一个宣似的，泪就不停地来。

医生怒气冲冲地赶他们去了，温尧扶着她去了病房。

她不死心地抓住他的胳膊，他停了来，却没有看她。

“林老师。”她在他旁站定，“你喜她哪？比我漂亮？材比我好？”

他们之间无法沟通，他想跟她讲亲父，她却跟他讲，这样去永远也讲不通。他可以对她有无限的耐心，但他不想把耐心浪费在这种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事上。等哪天他对她再也没有耐心，抑或是他对她无话可说的时候，他们就彻底完了。

没没脑的一句话，但他听得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