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静雯说你和你爸吵架了，所以才跑chu来的？”周怀质问。

温见月呆了好半天才像nong懂他意思似的diandiantou。

周怀质叹了kou气，“庄静雯说其实是你爸联系不上你才找她的，她猜你可能在室友jiejie那里才叫我来送你回家的。”

温见月还是呆呆傻傻的，半晌后才“噢”了一声。

一时间车nei静谧无声，司机师傅随即打开了收音机，前面传来了悦耳的歌声，周怀质听到shen旁女孩的声音：“你觉得我爸爸这个人怎么样？”

他刚想说“很好的一个人”时就听到她自问自答般地说：“他生了我，养了我这么多年，教会我zuo人的dao理，让我明白了什么是ai，我却这样气他，你说，我是不是很过分？”

周怀质懂了，她不需要会回答她问题的人，她只是需要一个可以听她倾诉的听众。

“我曾经问过他，以前养我是不是很辛苦，他说有dian，现在我才明白，那怎么可能是一句辛苦就能概括的……”

“是我太天真了，我想ai他，只给他带来了痛苦。”

她絮絮叨叨，喃喃自语，

周怀质越听越不对劲，这好像跟他想象的相去甚远，难dao不是因为她在外面过分自由惹怒了那位甚至有些保守的爹？

还有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周怀质来不及思考，因为车停了，他们到了。

一xia车，两人就被yan前的景象惊呆了。

在车上因为窗hu起雾的缘故他们并未在意，而现在，天空中已经飘起了鹅mao大雪。小区路旁昏黄的灯光照耀着飞舞的雪花，地面虽未堆雪但已经是积shui一片。雪花紧抱在一起大团大团地落xia来，两人的shen上都落了不少，但又迅速rong化。

“快走吧。”周怀质说。

她还是晕沉沉的，走路都有些不稳，周怀质见状扶着她往前走。

“你知dao我的小名叫什么吗？”她突然说，“是皎皎，他给我取的，也只有他喊过我。”

“皎皎？很好听啊，皎若云间月？”

“才不是那首，是‘月chu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那首。”

“你念绕kou令呢？”

“切，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这是在嫌弃他没文化？周怀质苦笑。

“这是他后来告诉我的，我小时候还嫌弃这个名字，之后大dian了他就……”

她突然没说xia去了，周怀质疑惑地看着她，去发现她失神地看着正前方。

他也看过去，前面不远chu1有一个男人正举着伞看着他们，看那姿势和伞上的积雪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爸爸……”温见月喃喃dao。

那是她爸爸，温尧。

周怀质看着温尧走了过来，或许是她之前一直在和他说她那小名的原因，他顺kou叫了她的小名：“叔叔，皎皎她……”

温尧突然一把搂过温见月，打断了他的话，“多谢”。

但听起来好像并没有几分gan谢的意思，反而十分生ying。

周怀质看着温尧收了伞，gan1脆一把抱起温见月，温见月没有反抗，双手搂住她爸爸的脖zi，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周怀质被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如果刚才他没看错，他在顺kou叫chu她小名的时候，她爸爸的yan神一瞬间变得凌厉，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

shen为一个男xing，他轻易地读懂了那个复杂yan神的han义，那是把他视为敌人、抱有嫉妒以及宣示他对于她主权的占有yu，无论如何，那都不是一个爸爸该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