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反抗，他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一个是把他藏在井底的阿娘，一个是把他从井底救来并且收养他的六爷。

曾经有两个人告诉他要好好活着。

一个是卖了他们村的乞丐，就是因为这个人土匪才找到了他们的村落，在他长大以后亲手杀了已经成为一方地主的乞丐。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缩在枯井里才躲过土匪屠村，看着自己真正的亲人们的血井底汇成了一条小河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发誓的。

是不幸，他恰巧在祭祀的前一天听说了这个消息。然后又一不小心就策划了这次的大火。

还有一个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叛徒，那男孩跟他一般大，也是六爷收养的，可是六爷却一直任这人胡来，他最终忍无可忍暗地里解决了这个人。

后来六爷把他丢了这个小山村，后来村被大火烧没了，他又在逃跑的时候看到了六爷，然后六爷又收留了他。

不论是阳光还是风如此虚假，犹如他的人生。

虽然只是收养他的人，也已经有了一定的……但是，任何一个要夺走他命的人，他都不能放过的。

事实证明，这次他没有将心交去是正确的，果然所有说他的人的人都很不靠谱，所以他现在也觉得自己不会再上谁了。

谁也不知六爷是什么来，这个人神秘得很，有人说他是集结着无数凶狠匪徒的黑老大，有人说他是皇亲国戚，有人说他压儿不是人而是山里修炼成型的怪。但是不论怎么说，这个人都是他的救命恩人。

一样的长相、一样的气质、一样的语气……一样的背叛。

不是说了以后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威胁到自己命的人吗，但是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威胁到小六爷。当这个发誓要一生一世他的人想要他的命，他自然也不能拱手相让，可是反抗貌似也不是什么英明的注意。

哦，那村里的人多数都在大火中逃了来所以不算。

在他还在回味刚才的梦境的时候，风过他的晶树叶，发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没有风

曾经有两个人是他亲手杀死的。

一个是六爷的亲儿，是实实在在的二世祖，也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样一个人偏偏喜上了他。小六爷说了，这辈除了他以外，不会上任何一个人了……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他也就当真了。

就在这个时候，第二个说要他一辈的人现了。

曾经有两个人说过会他一辈。

他答应了，而那个救了他的人就是上一代的赤红之月。不知过了多少年，他真的不会老去也不会受到任何的疼痛，也早已忘了什么是活着什么是死。他确实可以永远活着，虽然早就忘了为什么会为了活着这么执着。

不会被关牢，不会每天都被割掉一块儿肉，不会为了那个负了他的人泪……

如果这个人就是自己记忆中深过的人，他的选择一定是正确的！

他心理防线很，这是他第一次把谁的话当真，可偏偏他信了一个不该信的人。

后来，有个人告诉他，只要他跟了她，就能永远活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醒了。

毫无尊严的痛苦或者，和死亡究竟哪个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