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乔其纱窗帘，窗外的阳光落在彼此上。

“三年，已经这么久了……是担心我吗？其实大可不必，我过得还行。”连翘笑了笑，意识摸了摸无名指上的婚戒。

多么应景的一曲，不就说的她和蒋凤麟？

或者这首歌就是答案，陈慧娴曾在接受采访时说过：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拥有他。

“我没有立场怪你。”蒋凤麟勉一笑，“何况你还生了琪琪。”

蒋凤麟从没有用过这般乞怜的语气说话。

这样肯定的语气，他果然是知的？

连翘暗暗有些吃惊，她倒从没有想过，他会取消婚约，本来就是千方百计瞒着她都要的事。可是更奇怪的是，现在的她除了吃惊，并没有更多的绪了，或者早就已经死了心，所得不过释然。

“我太过自负，以为一切都能掌控好。当时我不想逆了老人家的意答应了联姻，又不想失去你，就想着先瞒你一段时间，往后再打算。”蒋凤麟看着她的婚戒，低声说，“我没想过你会离开我，是我太自私了，可是，我并没有结婚。”

他愿卑鄙地相信她只是为他伤透了心，不愿面对。

咖啡室的老板是香港人，老式音响放的都是八、九十年代的老歌，，缠缠绵绵。

她几次深呼才控制住自己不闪不避，她已经是一个母亲，为母则，她自问没有任何对不住他的地方，何必惧怕。

正在放的是陈慧娴的成名曲，当年红极一时。

这句话无疑是一种威胁，连翘像刺猬一样带了刺，想再淡定都不到

“琪琪是我的女儿。”连翘调着什么，握紧的指节微微发白。

连翘不大听得懂粤语，却极喜陈慧娴的腔调，她的歌都听过，还曾跟蒋凤麟惋惜，为什么陈慧娴和区生没有在一起。

“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连翘摇了摇，握紧了克杯，自己与他对视，“正如我当年说的，我并不怪你，你现在要怪我吗？就算你没结婚，可我已经结婚了。”

“相识是偶然/无奈心顷刻变/你在我/又或是我在你/心曾许诺言/谁说有不散筵席/谁说生死不变/这份/就让这份/被一一冲染……”

蒋凤麟扶着杯沿着花纹摩挲，说：“我知，她也是我女儿。”

过的好的回忆，只有他记得吗？心中的不甘再次涌上来，他不相信他们的已经没了。

连翘手一抖，倒一冷气，这才是他今天见面的目的吧？他知了多久，又想什么？

“当初是我错了，可你那样一声不吭就走了，叫我怎么办？我像疯了一样到找你，怎么也找不到，叫我怎么不担心？”蒋凤麟也不连翘如何，只得了宣的，一脑就把自己这些年的想法都说了来。

曾经拥有已经是幸福，有时候执着反而带来痛苦。

不她要如何宣判他，可他要让她知，自己从未放弃过。

显然蒋凤麟也见到了，怔怔地看着她，突然有一种被遗弃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