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劳模我能等到那一天吧，可别年纪轻轻猝死在岗位上了。”玫瑰痴痴看着镜里的自己，明明她才二十六岁而已，沧桑得却像是三十六岁。她喃喃说：“真累。”

江映霓疲惫叹气：“明天科一，估计要挂。我都多少年没动过脑筋记东西了。”

江映霓给玫瑰挑了一支浆果的红厚涂：“打起神，想兴的事。”

“而且那男人材相貌都很好。”玫瑰陶醉地补充

“但是我有一次接了个客人，让我很真实地了，而且是罢不能的那种。”玫瑰深呼一次，慨：“那他妈才叫快|。”

“祝你顺利。”玫瑰坐到化妆镜前，欣赏了一会儿状态不太好的面肌肤，边欣赏边问：“你怎么突然想考驾照啊？”

“比上不足比有余。”江映霓淡淡评价说：“你好歹接的也是中档的客。档客人钱多又怎么样？想想那天丽萍被王总折磨成什么样了。”

“珍珍，在看什么剧啊？”玫瑰走妆店，瞟了一江映霓的手机屏幕：“这是科目一的题？你要考驾照啊？”

“我呸呀。”玫瑰忍不住笑起来：“也给你个封号，黑幽默大师。”

“懂。”江映霓。

玫瑰很悲观地叹气：“唉，咱们就算考了驾照也没用，又买不起车。不说车，连房都没有。你看我每天这么拼命，还是只能接到中等档次的客人，璐璐和丽萍都伺候的是老总！她们工作没有我努力，赚的钱还比我多。你说我相貌材哪输给她们？就是因为我得罪过“妈妈”，所以她不把我提上去接贵客。你说这是不是人比人，气死人。”

玫瑰是红灯区整条街最敬业的女人，江映霓在职业这方面甚至都有敬佩她了。每天晚上玫瑰都是第一个来店里化妆的女人――因为江映霓有个习惯，她会给每天晚上第一个到店的客人极其认真地化妆，就像艺术家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后续来化妆店的女人多了，江映霓就会飞速给每个人解决问题，人均化妆时间仅仅七分钟。虽然后来的那些女人也能拥有艳妆容，但妆容绝对比不上第一个到店的女人致。

“劳模您太抬举我了。”江映霓说：“等我驾照到手，买了车，第一个带劳模兜风。”

“你还想当个人地的婊|？”江映霓调笑：“改天给你个封号，国际婊|劳模。”

江映霓捞起玫瑰的额前碎发，用刘海贴给她别到脑门上：“现在这社会，恨不得人手一本驾照。不考落伍了。”

良家女难以启齿的话题，在她们这类女人中百无禁忌，谈论私密的|事就像谈论“今天过早吃什么？中午吃什么？”一类普通话题。

“唉，你说的也有理。”玫瑰很沮丧，无聊地把玩着化妆台上的卷发棒，给自己的发梢绕弯弯，卷成一团再松开：“我这辈就是不可能有息了。连当个婊|都这么平庸。”

“值得兴的事也没了。”玫瑰说：“不瞒你讲，我们这行的，|度降，其实本得不到快|，每次都是在逢场作戏，你懂的吧？”

目一练习题。她从小就不学习，成绩也差劲，让她主动学习知识比让她不骂脏话还难。第一遍在驾考宝典app刷一百题，错了二十三题，江映霓烦躁得想摔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