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玫瑰有些失落地笑了笑：“您那次了首英文歌，我当时不会唱，后来学会了，准备唱给您听来着……大概是没机会了吧？”

古城不想搭理她这个无厘的小姑娘，默默扶着她走到妆店门。

“等很久了？我上店给你化妆。”江映霓再怎么轻浮，对待她的本职工作还算踏实敬业。毕竟还得靠这门生意养活自己。

“那么，后天见。”玫瑰脸颊绯红，像个陷恋的纯少女。直到古城那辆白福特开得很远了，她才转走珍珍妆店。

战起。无声无息。

玫瑰柔声问：“您今晚去金时代吗？”

古城冷冷说：“别撒了，我不吃这一套。”

“那就扶我车吧。”江映霓嘟嘴：“叔叔你怎么一都懂不怜香惜玉啊。”

“好。”玫瑰娉娉婷婷走到妆店门的池边，慢慢拧开旧得生锈的龙。冰凉的清一捧捧浇在脸上，玫瑰愉悦地对自己微笑。

江映霓正在推卷帘门的手迟滞了一。女人的心思，向来一个比一个细。女人么，尤其是红灯区这条街的，别看她们没什么文化，各个都是天生的阴谋家。当然，她们之中长得好看的可不止是阴谋家，还是演员。

“不急不急，”玫瑰温柔地说：“你怎么了？练车把脚崴了？”

江映霓不耐烦地坐在板凳上玩手机，冷冷说：“洗个脸了就赶紧过来化妆。”

映霓装可怜：“叔叔把我抱去吧？好不好嘛？”

江映霓在店扶着化妆桌而站，冷看着店门的婊|和嫖|客。店的灯光一片乌白，照映得她面苍白。她直直盯着古城的双眸，仿佛她在与憎恨的敌人对峙。

玫瑰就在这种刺耳的嘈杂背景鼓起了勇气，微笑着对古城说：“古先生您好。”

“珍珍？！”玫瑰看到古城扶着江映霓走来，心五味杂陈，手上那包四块钱的原味苏打饼拿着也不是，继续吃也不是。“卑微”这种该死的绪突然就涌了上来，路人用看婊|的不屑神打量她时，她没有觉得卑微；可现在江映霓被古城搀扶着站在她前，她觉得自己无比卑微。

“今晚有别的安排。”古城对玫瑰的态度十分淡漠疏离。

“那你吃哪一套？”江映霓由着古城扶稳她，故意往古城那边倾近。

“后天晚上。”古城像是刻意说给江映霓听似的，他甚至朝着玫瑰风和煦地笑了笑：“再给你个机会。”

玫瑰喜望外：“真的么？一言为定，古先生。我一定拿最好的平唱歌。”

“抱是不可能的，”古城忽视江映霓的撒耍赖行为：“最多扶你回店里。”

“一言为定。”他看到江映霓这小崽已经沉不住气，底快要火。他没来由地觉得畅快，心舒畅。

“是啊，悲。”江映霓扶着古城支撑自的稳定，慢慢蹲来打开店铺的卷帘门锁，然后“呲啦”一声把卷帘门推上去，铁锈摩发的噪音简直和割划玻璃的噪音有得一比。

谁让这小崽不知天地厚，成天胡乱撩拨坏人。不让她付些代价，说不过去。

“你好。”古城礼貌回复她。但其实古城对玫瑰没有半印象。更准确来说，他对红灯区伺.候过他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印象。

她在江映霓面前重新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