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仅懂了什么是怀孕，还懂了什么是堕胎――妈妈不想要的孩zi，就让医生把它用医疗qi械“剁”掉。这是jiejie告诉她的。jiejie还说过，堕胎是件危险的事qing，所以她一定要陪着jiejie去诊所。

在那两包方便面被江映霓吃得连渣都不剩时，韩奇光赶来付手术费了。这是江映霓第一次见到jiejiekou中说的“男朋友”：jiejie的男朋友长得不gao，偏胖，额tou还有两颗青chun痘。他穿得倒是很ti面，比他这张脸要ti面太多。

――所谓“男朋友”，不过是江映珍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韩奇光当初qiang|奸了她，给了她钱，又甜言蜜语地表白哄她，让江映珍产生了错觉，以为韩奇光真的喜huan她。于是深患抑郁的少女qing窦初开，在一次次和韩奇光偷尝禁果后逐渐沦陷。她理所当然地和韩奇光上|床，找韩奇光要钱，这一切都顺理成章以“相ai”为名并开罪。直到后来，江映珍发现韩奇光还有很多女孩，而她，只是其中最漂亮最贫穷的那一个。

“不是前几天才给过你钱么？”

这是韩奇光走来对江映珍说的第一句话。用极其不耐烦、极其轻蔑的语气。

“那些钱我得攒着。”江映珍说：“你痛快dian再给我几百块吧，反正你也不差这么dian钱。早dianzuoliu产，对你和我都有好chu1。”

“我确实不差钱，”韩奇光冷笑：“我不差钱就该给你当提款机？你找我要多少次钱了，自己好好想想。”

“不给钱，那就等着我大着肚zi在学校里晃吧。让校长、教导主任和那群同学都来看看，是谁把我肚zi搞大了。”江映珍勾起唇角，面容冷媚，语意决绝：“反正我是不想要脸了。有本事你也不要脸啊――哦，我忘了，你本来就没有脸。即使私xia搞了这么多女人，还要装成品行良好的学生代表。”

“我看你是越来越欠调教了。”韩奇光从pi夹里chouchu几张红钞票，轻蔑地拍在江映珍脸上：“婊|zi。”

江映珍缓缓nie紧了这几张钞票，咬牙切齿骂dao：“你是婊|zi养的。”

“啪”的一声。韩奇光这巴掌扇得很用力，江映珍的脸颊瞬间红zhong。

“你不准打我jiejie！”江映霓愤怒地推开韩奇光。可是她在韩奇光面前就像个小矮人，即使她发怒时也是儿童nai声nai气的语调，毫无攻击xing。

韩奇光挑眉看江映霓，像拎一只猫似的把她轻松拎起来：“你就是这个婊|zi的妹妹？和她长得真像啊，以后chu去卖肉，争取比你jiejie一晚上多赚几百块钱。”

话音刚落，江映霓就被韩奇光摔在地上。这条老巷zi里很脏，路面尘泥扑朔，还有玻璃碎渣――小诊所有扇窗hu碎了，玻璃片纷纷掉落在地也没人guan。江映霓扑倒在地上时，一块玻璃片锋利地划开了手掌心，血ye顺着掌心的纹路蜿蜒而xia。

“你他妈的打小孩，有病啊？！”江映珍抓着韩奇光的胳膊，猛地咬xia去。

“婊|zi，”韩奇光一脚蹬在江映珍的小腹上：“打什么胎，gan1脆让我踢liu产算了！”

江映珍痛的面se惨白：“你gan1脆把我打死在这条街啊！你爸妈不是很能耐么？就算你杀人了，也不会被怎么样吧？”

“gun，赶紧gun去zuo人liu。”韩奇光指着她说：“这个月都不会再给你钱了。”

他们打闹的动静太大，引来了小诊所护士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