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刘茂:“阿茂,你劝劝娘。”
“娘的xingzi,jiejie还不知dao吗,我如何劝得了?再说,我也不想劝,jiejie,这平阳府的大夫治不好你的病,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放弃的……就算不认皇上,你舍得撒手抛xia我跟娘,还有晋芳吗?我们一家zi相依为命,二十年了,我不会让你死,相信jiejie你,也不会舍得让娘一个人去京都的,对吗?”
刘月呆呆得看着这弟弟,半响,长叹一kou气。
她扶着卢晋芳的手,走ru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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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殿里,祁徽坐在阔背大椅上,将几卷奏疏予陆策看。
陆策看完了,笑dao:“这些年,曹国公仗着太后的势,确实没少欺压这些宗亲,而今皇上亲政,扬眉吐气,他们趁这次端午节想回京,拜见皇上,也是人之常qing。”
“你再好好看看。”祁徽挑眉。
“皇上是说,靖王不在此列吗?”
“还有周王。”祁徽冷笑dao,“想回京的,都是些毫无兵力的,不过想祈求朕的庇护,像那成王,自个儿封地都被劫匪洗劫了,日zi怕是过得捉襟见肘,而靖王,周王,各自都有大量兵ma,尤其是那靖王。皇祖父命他镇守西北,一家独大,这些年趁乱,更是不知招募了多少麾xia,不然陈贤也不至于打不过,而今朕亲政的消息传chu去,唯独他两人没有回应。”
“靖王上回既与陈贤的兵ma起了争斗,怕是在犹豫皇上的态度。”
祁徽看陆策一yan:“他若是能交chu兵权,此罪或许可免,不过你猜,朕若传达此话,请他端午前来京都,他可敢来?”
陆策目光闪了闪:“倒不好猜测。”
祁徽dao:“杨凌派人去探查,他确实是在封地,那朕便先试一试。”他拿起笔,写xia一dao诏书,过得会儿抬起toudao,“去年端午,朕不曾看到龙舟赛,今年各路藩王ru京,断不能如此。”
“微臣定会严加防范,”陆策忙dao,“皇上煌煌天威,又ti恤百姓,京都奸佞尽除,想必也不易作乱了。”
两人说得会儿,陆策告退而去。
祁徽又看了好一阵zi的卷宗,将衙门nei各大官员悉数了解后,抬起tou时,只见太阳已有些西斜。
快要到申时了,他站起来。
长青,长chun忙上来伺候。
“去延福gong。”祁徽dao。
但临走时,突然又折了回来,刚才屡屡说到端午,他倒是想起陈韫玉送得香nang了,走到御案前寻到一个檀木盒zi,将那香nang找chu来。有盖儿,上面竟也蒙了一层灰,娃娃脸上脏兮兮的,他拿起来看了看,嘴角一翘,心想陈韫玉那小脸上若沾了土,定也像这般可笑。
拿手一拍,放ru衣袖。
祁徽一直都很忙碌,那日随他去治病之后,又是一阵zi不见,把询问太后的事qing都耽搁了,yan看xia个月又要到端午,想到去年此时,太后叫她去白河观龙舟,慈和的样zi,陈韫玉心tou难过。
太后被关在铅英殿,听闻门外禁军把守,不得chu门一步,谁都不准探视,她心想,在这节日,太后也要孤零零的,趁着空闲,便是zuo一条长命缕。不知太后往前如何,在她yan里,太后是个好人,不止待她宽厚,待祁徽亦是如此,她不明白,母zi两个为何会这样反目成仇。
宋嬷嬷却是恨铁不成钢:“该zuo的不zuo,不该zuo的,却要z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