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收缩，伏城脸一变，睛眯起。被意俘虏，忍不住两，自己舒服了，嘴里却不饶人：“别乱来。我快了，对你有什么好？”

分不清疲惫还是动的息，从她半张的中呼，一室馨香暧昧，摄人心魂。

希遥肉可见的愤怒值飙升，脸红的区域也扩大。但抿唇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妥协，她咬着牙恨恨套，伏城看着她样直笑，手肘稳固支住床，让她能省力些。

那之后没多久，床上归于死寂。有人爬起来，窸窣声响，似乎在穿衣服，而赶在男人拉门走来前，他跑去了厕所。

回来时，他看见她的屋亮起了灯。瘦削的背影弓起，坐在床，孤零零靠着窗抱膝埋首，他在她窗蹲坐很久，脊背抵着墙，听见她微弱的泣。

吃完月饼，又赏了月，老人累了早早睡，伏熠喂神经衰弱的希冉吃了安眠药，也都陆续熄灯上床。

可后来，他规劝自己的理由随时间逐级让步，遇见伏熠的那天他想，“只要她别恨他就好”，人节那天他又想，“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就好”。

窥破那段怪诞秘事时他不大，五岁左右的年纪，还没有上小学。

深秋的月光很凉，他在一片白里静静立着。那时年幼，尚不懂得方才所见意味着什么，只是没来由地想哭，手脚发冷。

她闻言更恼，手指用力并紧，狠劲去夹他的指骨。却没什么效果，这人笑得一副云淡风轻模样，丝毫不觉得疼似的，她愤愤然吐气，又换个地方夹他。

可自始至终，她都没半动静。

这回用了。

床角一盏夜灯将她躯照亮，一副朦胧又迷幻的场景，伏城目光落在她扬起的脖，她颈线绷得很直，从颌到锁骨，隐约有一滴汗慢慢落，又好像没有。

她不喜他说这种话，他知。不过现在他艺人胆大，于是重拾勇敢，没事人般漫声继续调戏：“快动啊，动一动就了。”

他溜着墙悄声走近，刷了绿漆的门虚掩着，玻璃对角裂了很长一。透过破碎的窗，晦暗的夜里，男人在床上狂暴地动作，床架吱嘎乱摇。

质问她为什么躲着他，为什么不回家，后来又掐住她的脖柔声哄诱，要她叫声来听听。

而现在，就连他退无可退的最后底线，都已经岌岌可危

要说不介意，怎么可能。只是介意的同时，他又在麻痹自己，计较过去有什么意义，只要现在她喜的是他就好。

低声咒骂着，难听的词断断续续。

死撑着的模样，好可，也好可怜，他静静仰望着，笑容逐渐消散去。

后来这么多年，他永远记得那一夜。

一语结束，空气安静。他睁开看，果然，希遥不悦地瞪着他，刀厉害得能割肉。

她从中开始寄宿，除了过年过节几乎都不回家，而那天是中秋，程秀兰托人把她从学校接了回来，一家人一块吃顿团圆饭。

怪他晚饭时太兴，贪嘴喝多了八宝粥，半夜穿过院，听见西边她的房间传声音。

灯光从后照，她的影被放大，投在深灰的泥地上，而他缩在那一方黑暗里，受她荫蔽，又与她重合。

他在想，她还是这么逞，从小到大，从床到床上，什么事都不求人，什么人都不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