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人。”住持一也不因为自己的死难过，飘到他们边阿弥陀佛，“不必在乎我的死，还是佛像的事重要。”

司无正只得伸长了胳膊把他拉怀里，胡乱亲了一：“嫂嫂，我就是挡了一掌，没大碍的。”

“都咳血了怎么会无妨？”清未抬嗓音，本听不去别的话了。

“那就这样，我去查看佛像，嫂嫂去找人救住持。”

“又断了？”他已经不想待在慈宁寺了。

司无正没有说话，靠着墙闭目沉思，藏经阁里一安静来，只剩他们相缠的呼声，清未并没有继续追问，反而抬起衣袖轻柔地去司无正唇角涸的血迹。

“嫂嫂可还记得……那些‘鬼影’夜间搬运制造佛像材料的事？”司无正忽而睁开了睛，语气里的犹疑全都消失不见，满满都是自信，“我明白了。”

司无正猛地停住脚步，清未也清醒了来，他们循声望去，果不其然看见了笑呵呵的住持。

可清未还是不理解：“我们不是早就知了吗？”

他依旧迷糊：“掏空又如何？”

清未脑海里灵光一现：“是被替换的东西？”

“也不算。”司无正竟狡黠地眨了眨睛，从袖笼里取一捆卷轴，“我之所以故意挨一掌，就是为了这个。”

他心疼了。

“住持可是知哪座佛像了问题？”司无正神一振。

“为什么他们要抢夺这张图纸？”清未百思不得其解。

见了血迹，登时吓得手足无措，“你怎么咳血了？”

阴冷的风从藏经阁半开的门来，清未浑发寒，脚一个踉跄，直接栽到了司无正的背上。司无正就顺势将他打横抱起，连蹦带地窜楼。

“不必不必。”不知从何忽然传来一声反驳。

“是了。”司无正边说，边打开了卷轴，借着天窗与他细细地看起来。

“嫂嫂。”

“快山……我……我们去看郎中。”清未紧张得手都在抖。

“真的？”

“我要去看看佛像。”司无正挥舞着地图，回对他喊，“嫂嫂，那些材料是佛像上的！”语气激动得仿佛是被夸奖的孩。

住持

说完抬就往楼走：“嫂嫂，你先去找些和尚将他们的住持抬走。”

原来卷轴上并没有什么文字，而是一张佛寺的修缮工制图。

“嫂嫂。”司无正又跑回来拉着他一起跑，“我们以前只知这些材料是佛像上的，但并不知来自哪里。”

“嫂嫂。”司无正无奈地伸手在他前晃了一晃，“我无妨。”

司无正说：“佛像会垮塌，正正好压在陛上。”

“那你呢？”清未忙不迭地跟上去。

“二月二的祭礼。”司无正咬牙解释，“若是佛像被掏空，到时候圣上又毫不知地前来祭拜，那事就糟了。”

“我又不是第一日来大理寺。”司无正见清未似乎冷静了些，连忙转移话题，“不过住持已经死了，这线索……”

自然是鬼魂，慈宁寺的住持飘飘悠悠地从阴影里晃来，或许是刚死的缘故，形并没有裴之远的模糊，反而很凝视，也很可能是生前善缘颇深的缘故，丝毫没有收到经幡的影响。

“现在我看了这张工制图才明白，他们是把佛像里面都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