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手掌看了片刻，本就没心思考虑别的事，但天白终究是天白，它在清未心中的地位有些特殊。

他们对视一，心知换完衣服，该面对的就是首辅，不由都有些紧张，尤其是清未，他直接握住了司无正的手腕。

“估计是什么名贵的玉石。”清未把天白怀里，“没想到这鸡还是个贪财的。”

清未的心微妙起来，他其实一直没有把司无正当皇看待，哪怕知躯壳中的魂魄源自六皇，他都没有什么，毕竟皇室的生活离他这种平小老百姓实在远了些，而今看着司无正穿上属于皇的衣袍，忽然明白，许多年前的某一刻，六皇就是这样，在无数人的簇拥，享受他无忧无虑的人生。那时的司无正离清未甚远，他们的生命没有交集，一个是在云端的天之骄，一个是被爹娘卖去男妻的穷苦人家的孩，如果不是一场大火……清未并不是谢那场火，他只是觉得如果没有那场火，六皇该活得更轻松些。

“没事儿的。”司无正拍了拍他的手，“先让我换上八皇的衣袍。”

“不就是个珠……”他轻轻叹了气。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清未托着巴，有些茫然，“先前宝贝珠的是你，

第七十章井妖（30）

屋外传来敲门声，是侍女来了。

天白微偏了，眨眨，似乎在权衡珠和清未的重要，最后还是清未略胜一筹，公鸡小心翼翼地把珠送到他掌心中。清未将珠在手中蹙眉看了半晌，并未发现什么不妥，觉得和寻常市面上常见的珠差不多，也不知天白为何这般宝贝，清未又将珠举到前，透过光细细查看，晃神间似乎瞧见一光闪过，他并没往心里去，只觉得天白大概是喜圆形的石，便又把珠还了回去，谁知这回公鸡竟然不要珠了，还拼命把珠往他手心里。

门外的侍女鱼贯而，大都手捧衣衫，没拿衣衫的则目不斜视地替司无正换上的衣袍。

正伸手把公鸡拎到怀里，还没看清天白嘴里到底叼了什么，公鸡就扇着没受伤的翅膀闹腾起来。

“想什么呢？”他的鼻尖忽然被刮了一。

司无正闻言往屋外走了两步，又绕回来，抱着清未轻轻地笑：“嫂嫂千万不要瞎想，不论我如何打扮，都是你的司无正。”

清未听了这话，终是忍不住落泪来，他抱着司无正的脖哽咽：“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好……”他只能如此说，“如此甚好。”

司无正随着侍女们离开了，依照计划，他要待在御书房假装和皇帝聊天，与此同时，如果没意外，德妃娘娘应该已经在寻找首辅的肉的路上。

司无正只能作罢。

完完整整的你。

清未抬起，见司无正已然换好了皇的玄衣衫，也束好朝冠，心里不免五味杂陈。

当然这都是最好的假设，谁也不知计划实行期间会怎样的变故，就算清未再乐观，也明白事无完全的理，现如今他能的，只有等待。但清未显然不是能安安心心地等待结果的人，他抱着天白，见公鸡把珠藏在没受伤的翅膀面，便故意去抢，没想到天白生起气来连他都啄，珠没拿到，清未的掌心倒是多了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