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朕当如何？”

“你……太大意了。”司无正咳一血，“也太不了解陛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稚的童声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狡黠，“也给八皇兄请安。”

司无正嘴里涌的腥甜，却也同时笑起来：“多谢首辅大人。”

“多谢八哥。”

司无正没有答话，他蹙眉望着皇帝，示意他说话。

首辅竟当真附在了小皇的里。

所以司无正不能死。

司无正也没有拒绝，与皇帝对坐在屏风后，将十一皇请了殿。

理说首辅不应该选择十一皇来夺舍，但偏偏这时现在御书房的就是十一皇，如此一来司无正装扮成八皇完全没了必要。皇帝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双唇颤抖，面颊上血尽退。

“可……”

伴随着这句话，屋响起了皇帝惊慌失措的惊叫，紧接着是司无正的闷哼。首辅当真是狡猾，没有急着夺舍，而是先纵着小皇的握着匕首向他冲来，将锋利的刀刃送司无正的后，才开始得意洋洋地大笑。

门外隐隐站着不少太监和女，他们簇拥在正中的该是十一皇，瞧模样还是个孩，倘若的灵魂当真已经易主，也不知首辅是如何狠心的。司无正忽然想到很小的时候，自己还是六皇，父皇在母妃中宿醉，说起一句“成大者，无心”，意思是当帝王要舍弃掉寻常人的，杀伐果断，那时的他心澎湃，往后经历过磨难方知人心才是世间最难得的真。

小皇的神空一瞬，显然首辅已经开始施展夺魂之术，那双属于孩童的手迅速腐败。

司无正屏住了呼，抬望着屏风上移动的人影，心如鼓。他倒是不怕肉被夺舍，他就是担心自己这般借尸还魂的人魂魄再次受损，还能与清未在一起多久。司无正觉得死亡并不可怕，但是如今清未的命长短是建立在他的阳寿上，他活得久些，分给清未的寿命就长些，若是今日栽在这里，清未也要跟着他地狱。

“我毕竟不是八皇。”司无正走到屏风后，“这样比较稳妥。”

清脆的破裂声在殿炸响，眨间满地都是痕，小皇面目狰狞，握着匕首残忍地笑：“八哥实在是对不住，为弟要借你的一用。”

言罢见皇上也跟上来，不免好笑：“陛想与臣继续棋？”

脚步声终于绕到了屏风后侧，长得粉雕玉琢的孩童穿着略显宽大的长袍向皇帝行礼，然后笑眯眯地站在棋局边观战，屋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司无正却是陡然心中一惊，小皇没发现他是假扮的，说明肉里已经换了个灵魂，他几乎是本能地推开皇帝，凛冽的刀光已然闪到面前，好在他是习过武的，在看见刀光的刹那不假思索地抛起茶碗。

“有臣在，陛不必担心。”他随敷衍，率先起往门走。

“棋甚好……甚好……”老皇帝紧张得话都说不完整。

厚重的门开上又闭合，殿只剩他们三人。

司无正思忖片刻，：“见。”

“父皇是在和皇兄对弈吗？”小皇站起来，一蹦一地向着屏风靠近。

皇帝攥着一把白神游天外，半晌才从嘴里挤一声“平”。

他见小皇的面容也迅速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