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牵过她的手，放在脸边摩挲了：“什么时候走？明天？我让人送你。”

说着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是垂眸：“你若不喜当什么良娣，等回了长安，便是禀了母后，让你侧妃，如何？”

她嗯了声，笑：“好，那就先帮花儿找找她阿娘，安顿好了再走不迟，婺州这边多是治的事，咱们回长安再见。”

荣生在外面敲着车窗，徐良玉一醒了过来，她忙整理好衣裙，推了李德让他起来，他上有伤，本不该这种事的，但是两个人竟是谁也没有控制住，事后才觉懊恼。

早就乱了，她左右晃了两，瞪他：“殿不会自己穿衣吗？”

一前一后车，李德还候在车边，等她车搀了她一把。

车一停，终于安静了来。

婺州知府先一步安排好了，车很快到了驿站，二人在车上商讨了粮价，以及存粮去，其实其中很多事赵庾司已经早和他说过了，不过他摸不清她心底，说起米粮才察觉到些她的心气。

这些日也都是累极了，就这么交颈，竟是都沉沉睡了过去。

到了婺州城外了，婺州知府已经先行一步，待开了城门，就算了城了。

婺州知府已经站在驿站门等候多时了，车不少人都看着他们，徐良玉紧随李德的后，才一抬，顿时有人上

他漫不经心地瞥着她：“你给本王脱的，为何要本王自己穿？”

她地位家世在那放着，即使想争正妃之位也是笑话，更何况她是真的没有争夺之心，徐良玉知这是时代的差异，也不争辩，只苦笑了，并未回话。

颠簸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再次停来时候，天已晚。

徐良玉扶着他，让他先一步车。

这是浑然不讲理，徐良玉呵呵了：“那我的衣裙哪个脱的，殿怎不给我穿？”

车又动，看来是了城了。

他还待追问，她转打开发辫，重新编结上了，对他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又捡起了掉落一边的账册，她认真翻开了每一页，似乎已经沉浸其中了。

李德勾唇，难得心大好：“本王的良娣，那些。”

他帘一动，指尖微动，看着就来了，吓得她又告饶：“怕了你了，真让你给我穿，怕是没等穿上又扒光了，咱们快车吧，指不定人家怎么想我呢！”

说到良娣了，徐良玉心中一动，垂眸掩住了自己的心思：“嗯。”

她帮着他外衫穿整齐，又小心翼翼避开他伤，给他整理发冠，才一扬脸，他目光及她的颈，在旁扯唇，戳了：“领些，少不得让人看了。”

他垂着帘，一手来抚她的发辫。

面，或许有的时候，只有肌肤对着肌肤的时候，才有更复杂的绪涌现来。

侧妃两个字，简简单单这两个字一将二人又打回现实。

李德披着外衫，靠在车阶上坐姿慵懒，外面是没有人敢来，但是总不能一直在车上窝着，徐良玉忙跪坐了他的边，她低着，仔细给他一一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