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的绪缓过来一些之后，封澜开始留意到，谭少城并没有坐在她习惯的位置上，还没来得及开问，谭少城游移的神已经给了她答案。

笑声引来了刘康康的注意，他拎着拖把小跑过来，先到靠窗那人边弯腰耳语了几句，然后那人就站了起来，转面朝封澜和谭少城。

康康不失时机地快步走到她们跟前，搓着手期期艾艾地对封澜说：“是这样的，老板娘，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刚才看你忙就没好意思开。”他半转指了指站在几步之外的那人，“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正打算找工作，所以我就想，就想……”

“那正好，我没有。”谭少城声音，笑盈盈地朝刘康康招手，“康康啊，那位是你朋友？坐那里好半天了，不给你谭介绍介绍？”

“刘康康，你什么人都

封澜对上他的脸，目光不自觉地回避了一，咬牙低声对谭少城说：“我有职业守。”

“再晃我胳膊信不信我立刻把你打包寄回去给你舅？”封澜被刘康康晃得有晕。刘康康这小屁孩，来店里之后话没少说，饭没少吃，就是活没怎么。要不是给刘康康的舅舅曾斐一个面，封澜绝对不会收留这样的暑期工。

“哟，不是来吃饭的顾客！封澜，你的职业守可以不算数了。”谭少城的反应也不比封澜小，她半眯着睛笑，“原来是找工作来的。对了，老板娘和属之间有没有要遵守的职业德？”

“刘康康，你的活要是有你的麻烦事一半那么多我就很激了。你哪来的朋友？”封澜疑惑。她倒不是说有多了解康康的朋友圈，不过康康只是个刚刚三毕业的半大孩，又不是本地人，站在不远的那个男孩明显比他要大上几岁。再说了，刘康康要是真有长这样的朋友，她没理由第一次见到。

谭少城大笑声，“好的东西你不喜？”

“在哪认识的？”

康康在封澜拷问的神只得坦白相告：“是刚认识不久。”

结婚这件事，无则刚。求而不得，她才脸红。

封澜虎着脸对谭少城说：“我们店里是有黑名单的，对常客也是一样。”她继续以同样的表看着刘康康，“你最近还兼店里的人事招聘了？”

是我的老公”。

“不是，澜。我朋友他真的很需要一份工作！”刘康康没有被她的样吓倒，觍着脸央求，“帮个忙嘛，澜，我知你最好了，好不好，好不好……”

康康挠着耳朵，吞吞吐吐。他分明在封澜脸上看到了赤的四个字——“骗鬼去吧”。

“哦……”封澜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个恍然大悟的语气词拖得那么长。

“在……在学校，不是……在朋友聚会上……”

封澜又扫了那人一，他的语调平稳，更让封澜讶异的是他迎向她的目光，虽不尖锐，却也完全没有一个求职者应有的恭谨和谦逊，像是知她在审视他一样，回报以同样的直视，毫不闪躲。

“其实是在网吧。”有人替康康解了围。康康闻声回，这才发觉他带来的“朋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侧，“昨天晚上认识的。”

封澜顺着谭少城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靠窗那人的背影。而谭少城的位置则更适合打量那人的侧面。封澜半认真地警告：“不许调戏我的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