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再三谢了她，向远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服务更加周到，看完了老槐树，就带着叶灵往以前的“野鸭潭”――现在的“鸳鸯潭”走去。

原来她也是知的。向远也不再隐瞒，了，“虽然我不太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不过你最好还是挑别的吧。”

“喜吗，有看得上的，便宜给你。”向远见又有了赚钱的机会，不由得神一震。“这些都是很灵验的护符，带在上，可以驱邪许愿的。”

“向远，那是什么花？”她忽然指着潭边小土坡半腰上的红花问向远。

叶灵绕着潭边走了一圈，显是心很好的样，跟向远说说笑笑地，苍白的脸上也有了淡的红晕。

其实那个几百米见方的深潭是向远最不愿意去的地方之一，可是没有办法，这个季节，正是这潭最清澈丽的时候，碧澄澄的映着潭边的野树，她这个并不容易迷恋于风景的人也觉得心旷神怡。

向远是生意人的脑，既然买家都不计较，哪有卖家藏着不肯手的理。这观音本是假玉，值不了几个钱，叶灵早先手大方，让她小赚了一笔，她也难得地大方一次，了个人，将那观音送给了叶灵。她想着，说不定这金主一兴，在接来的游程里手就更大方了。

要是在往常，说不定向远早就忙不迭地将这次品脱手，越快越好。可是现在对方是个跟她差不多同龄的女孩，看上去天真无邪，更重要的是手大方，她已经从叶灵上赚了一百块，拿人的手，她不能太黑心。所以，向远勉为其难地提醒了一句，“这个啊，这个观音有瑕疵，换一个吧，还有更好的。”

“是吗？”叶灵兴趣地挑选着，最后拿起了一个观音挂坠，“这个很好看，多少钱？”

向远面上是友善的笑容，基本上她对每个能带给她收益的人都很友善。

“真漂亮。”叶灵叹了一声，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向远说，“我爬山不太利索，能不

向远侧看去，“哦，好像是野杜鹃。”

那自称叫叶灵的女孩看着向远手里来不及放好的大小挂件，好奇地翻看着。

般的，白毫不张扬的，柔的、破碎的……

“你是想说‘观音断颈’吧。”叶灵笑笑，将那个挂坠放在手心把玩。

向远定睛一看，不由暗暗吃惊，叶灵手上拿着的不偏不倚正是老胡那死老说的“断颈观音”，这个东西向远本已不指望能卖去，谁知这城里女孩偏偏不释手。

她认真讲着的冷笑话把向远逗笑了，那女孩见向远笑，也跟着笑得前俯后仰。笑完了之后，她说，“刚才你说你叫向远是吧，向远，你真有意思，一到这里就遇见了你，真好。我叫叶灵，从G市来的。”

向远继续开着玩笑，“谁让我没了这些东西，我就要让他不得好过。就像化作树仙的那个女人，如果那男人拿走了她的钱，再娶了别人，她落得人财两空，换我是她，我宁可杀了那男人也不会傻到让自己变木。”

那女孩皱着眉说：“可是杀了自己过的人哪有这么容易，与其杀他，还不如杀自己容易些。”

“没事。”叶灵自顾将那断颈观音摘了来，“这东西讲的是第一的缘，我就看上这个了。‘由来好不易’，有裂痕的说不定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