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叶灵这个时候等在树到费解，但向远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只不过她的直觉也在告诉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于是她再一次拍了拍叶骞泽的肩膀。

“放我来吧。”

叶灵有没有跟上来，向远顾不上理会，远远地她已经看到邹昀山的火光，这里离向家不远，叶灵来得了，就回得去。她的全注意力都在跟随着叶骞泽的脚步――也许是踏着地上的落叶，那脚步声沉而闷，一声一声，似在耳边，又似遥远。

“她是我妹妹。我对她的所有关心都是于一个哥哥的立场，向远，你应该是了解我的为人的。”他答得很快，向远甚至从他一贯平和的话语里听了些许恼意。

向远晃了晃，沿着他注视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夜中的老槐树，叶灵手执火把，定定地面朝他们的方向伫立。

她转推开门，听见叶骞泽喊住了她，“向远，等等，我这几天一直有件事想问问你。”

她笑了一，像是要缓解前有些僵的局面，“你妹妹现在看上去不太好，就算是为了她着想，你应该尽量避免给她期待，避免她对你过分的依赖。”她说完，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我是不是多闲事了一，你说过的，我们是好朋友，就当是朋友间的一小小建议。背我回来也累得够呛吧，谢字就不说了，我先回去休息，你要是放心不，就回去看看你妹妹，见到邹昀帮我跟他说声我没事。”

“那你呢，你对她呢？”

这一段路走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到山脚，村在望的时候，向远示意叶骞泽将她放来。

她喊了两声，未见他有反应，正觉得纳闷，这才发现他已经停了脚步，静静地面朝一个方向看。

向远从叶灵的里读了疼痛的意味，这个认知让她心里暗暗一惊，一种不祥的预如同毒蛇，透过叶骞泽护在她背上的手，慢慢地沿着她的脊蜿蜒，那种觉冰凉，丑陋，带着剧毒。她原想自行从他背上地来，然而这个时候，她本能地选择了沉默，任由叶骞泽背负着她，一步一步把老槐树抛在了后。

叶骞泽却仿佛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丝毫没有放她的意思。他背着向远走到叶灵边，只说了句：“晚上这么凉，你来风什么，回去吧。”

“怎么了？”向远回。

“我休息了一阵，没有什么事了，你也累了，让我自己走吧。骞泽……骞泽？”

叶骞泽的神在背光晦暗不明。

“别多心，向远。我承认叶灵对我特别的依赖，但我是她惟一的哥哥，大多数妹妹对哥哥都有种小女孩的独占，等她再长大一，格也会随着改变，到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至于她落，我更相信是个意外。”

第八章

这刻，还好，还好那一轮山月可以作证，隔了那几年，他们再一次如此贴近。

在家门附近的地方，向远挣扎着落了地，俯了小后，她直起腰来，双与叶骞泽平视，单刀直地问了句，“你能告诉我，妹妹投河的原因吗？她看你神让我觉得……”

他想了想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向远撑着一整天，这一刻仿佛已到了极限，叶骞泽背负着一个人的重量走山路，虽然向远材削瘦，他也正当年轻，却也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