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晃晃一落地就发了火，劈盖脸地对向遥说：“你梦游还是怎么，到底有什么事是你可以得好的？”

你去卖。”她见邹昀泪得更凶了，叹了气，说：“你怎么那么傻，就算你不走了，难我会一辈留在这里？”

生活并不会因为某些人的离开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向远还是往返在学校和家之间，县城的学校离村里并不近，她通常周末才会回来一次。三越接近尾声，课程安排就越紧张，饶是在学习方面并不吃力的向远也要打起更多的神来应付一次又一次的模拟考试。

班上像她这样的农村女孩已经有不少打算在会考结束后收拾行直接投奔南打工的，向远也为这件事反复考虑了很久。她和向遥这样的孤女，平时自己找活计，乡政府再补贴一些，糊暂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要是她考上了大学就完全不一样了，摆在面前再明显不过的的一个现实就是――她没有钱，她不是万能的，尽比大多数人要明能，然而现在的她仍然只是个农村的在校女孩，她可以凭自己的努力让两妹不用为吃饭发愁，但却供不起犹如天价的大学学费。她不止一次想过，领到中毕业证就去打工，过了几年，未必不能混个人样，可考上一个好大学，以此来改变命运的方式无疑对她更诱惑，她的成绩一直都很不错，如果不是太多事让她分心，她完全可以得更好。

“真的吗，向远，你是说真的吗？”

邹昀走的那天，车开了村，天都没有大亮，向远在家门看到了车轮远远扬起的尘埃。前一天晚上，她已经跟叶骞泽说过，她不喜那种场面，送行的时候就不去了。叶骞泽当时说：“向远，信我就不再写了，我们很快会再见的。”她只是笑，这一刻目送那些尘埃越来越淡，仍然是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你要去哪里？”

第十一章

向远避开邹昀那双泪的，稍嫌秀气的睛，半开玩笑：“以后会去哪里，谁知――说不定，没过多久就会在城里遇到你了，到时候你是有钱人家的孩了，要是还记得我的话，还有你帮忙的时候呢。”

真的吗？

向遥低喝粥，过了很久才说：“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的心到底是什么的？”

这些心思向远只能自己暗暗较量，她从没个可以商量的人，当然，这更多也是因为她习惯了凡事自己解决，她能指望谁？向遥？她想到这里，自己都摇笑了。

厨房里有了动静，向遥这天也起得很早。像往常一样吃早餐的时候，向远诧异地问：“好端端地，你睛为什么这么红。”

向遥没有撞她，急急忙忙地去收拾地上的碎玻璃，向远看着这个妹妹瘦巴巴的脊背，满腔的怒意忽然

真的吗……向远像听不到男孩的声声追问。以后会怎么样不是她能够掌握的，自己都未知的事，她如何能许诺？

她们妹俩基本上每周才会有两天在家里碰面。那天，向远踩着凳去换堂屋的灯泡，椅叠得太，她嘱咐向遥在面扶着。向遥伸手去拿她换来的灯泡时，失神落魄，手忙脚乱的，不但没接着灯泡，让它在地上摔了粉碎，在挽救灯泡的过程中，还一不小心将凳上的向远撞了来，要不是向远反应快，摔得伤筋动骨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