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死不了你还吵什么？”向远动了动，腰一阵钝痛，后脑勺也麻麻的。

叶昀忙住她：“你别动啊。人一个也没抓到，不过你放心，我爸已经跟公安局的负责人说了，一定要让他们追查到底，找那几个坏。”

乱的脚步声，可这些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守的、苦苦想要留住的东西在之前的一秒，落石，烟消云散。她长吁了气，像是叹息。

叶昀见向远没有声，憋了很久似的冒了一句话：“向远，你喜我哥是吗。”

“你想说什么？”她挑眉。

向远其实就随一问，她对那几个人落网与否并不十分在意，就算抓到了又能怎么样，不过是几个垃圾，蹲上几年的监狱，来又是一条好汉，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叶昀喜形于：“向远，你醒了。怎么会死呢，医生说你的腰伤得不轻，后脑破了，虽然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但是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

他用的其实是陈述的语气，向远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是啊，小叶昀也长大了，大到足够看明白一些事，可是她着叶骞泽，谁又不知呢。

第二十章

可是醒过来就不一样了，清醒的时候要清醒的事，你今天忘了那些烦恼，明天还是一样会现，而且带着利息。这是向远的经验。

“我睡了一觉。”

“那……你哥和叶灵怎么样。”

她睁开睛第一件事就是破大骂：“叶昀，我还没断气，要是脑震的话可能会被你摇死。”

向远倒不是骗叶昀，其实从晕晕沉沉地倒在地上开始，后面发生的事她都模糊地记得，包括那伙人逃跑、警察赶来、救护车驾到、送急诊室……晕倒是需要天分的，她虽然没有这种天份，至少在很疲倦的时候可以让自己睡上一觉，什么也不想。

叶昀有些不好意思：“我在旁边坐了很久，就是不见你醒，虽然医生说没事，心里还是有怕。”

叶昀有些难过的神，“我哥没什么事，也就外伤，可是叶灵……你知的，她这里一直不怎么稳定。”他指了指，“这一次不知是受的惊吓太大，还是刺激过度，整个神都垮了，爸爸和阿姨都守着她，可她好像连人都不怎么认识了，就知一手抓着她脖上那个观音，一手抓住大哥的胳膊，一看不到大哥的人，就死命地嚎叫，你不知，那声音可吓人了。大哥陪着她，动都不敢动。医生要把她转神科，我爸没让，他说会私请医生到家里来。”

叶昀想过她否认或是承认，却没料到她的反问，顿时涨红了脸，说话也结结巴

“人没抓到是吗？”她想坐起来，捂着腰低了气。

向远其实很想睡，但有个声音在她耳边不停呼唤：“向远向远向远……”合着声音，还有双烦人的手反复摇晃着她的肩膀。

向远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愣了愣，叶灵都糊涂成这样了，还是只记得她的观音和叶骞泽，观音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向远猜不到，可是叶骞泽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显而易见。大概叶灵即使在最清醒的时候在意的也只是这两样东西，现在这个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或许是成全了她，她终于能够无所顾忌地表达她的占有。向远自问不到，竟然也有几分羡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