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叔夫妇离开了之后，向远就一直坐在堂屋的方桌前等着向遥回来，家里的老爷钟敲响了十二，她才听到了门的动静。从脚步声可以听，向遥不是一个人，她听着门的男女笑闹着别，然后有一个脚步声走远，她就连打开门去看个究竟的力气也没有。

向远并不生气，“不用我？可以，从我不你的一分钟开始，你别再开问我要一分钱，然后你再去试试，在你不偷不抢不卖的况，你能不能自其力，又或者，你的‘朋友’会养活你。”

向远指了指自己边的位，示意她坐过来，“忘记了当然不要紧，你只要告诉我，这么晚了，你从哪里回来。”

“你在我吗？你现在终于想到我了？我跟你说，我不用你。”向遥远远地，挑衅地看着向远。

“随你怎么说。”

一路上，李二叔和李二婶担忧地说了不少向遥的事，向远越听，脸就越往沉。

“哦，跟几个朋友去村里的录像室看影碟。”向遥漫不经心地边说边倒喝。

她见向遥不说话，便继续说；“我也不想你，可是你得自己，别闹那些破事，让人把电话打到我那，我都替你脸红。向遥，你过来……我让我过来听见了没有！”

“朋友？除了村里那几个二，还有谁会在那种地方混到半夜？”

“这个向遥，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李二叔唠叨着，帮向远拉亮了灯，李二婶去给她整理好被褥，向远舟车劳顿之，一动不动腰伤也是隐隐作痛，她挣扎着给两个老人家倒了，还好壶不是空的，然后坐了一会，也不见向遥回来，便说服了二老先回家休息，离开之前，她悄悄地把一卷钱到李二叔手里，老人还想推辞，被向远制止了。这些年，她和向遥妹俩受李二叔一家照顾不少，她滴都记得。

她声音不算大，但向遥杯里的溅了几滴，迟疑了一，还是老老实实坐到向远的对面。

“别人我不着，可你看看你像什么样，你跟那些二有什么区别？”向远看着向遥那一奇装异服，她开始后悔自己教这个妹妹太少。

向遥推门来，看到坐在桌边的向远，笑容凝结在脸上，过了一会，才个小小意外的表，“啊，你回来了，对了，你说过的。我忘记了，怎么办？”

“向遥，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我亏待了你？”向远看似心平气和地说。

向遥的脸顿时刷白，有些慌张地摇，向远冷冷说：“你就缺那十块二十块零花钱？缺到要在学校宿舍偷的地步？你没有的话可以说一声啊，我那次没有给你，啊？”她从衣服袋里掏一把零钱，没没脑地朝向遥脸上扔，“你说啊，你为什么要偷？你成绩不好，不念书，不思上也就罢了，我没指望你什么，只

这个时期的叛逆和别扭，所以通常不跟她计较。有时向遥过火了，她脆就回去得少一些，不见心不烦，但向遥用的花的从来没有少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向遥打电话给她，除了要钱，没有别的事。

“你不说话？那我继续猜，你很缺钱用？”

向遥还是不吭气。

回到了家，门是虚扣的，里面黑的，显然向遥不在家――正值周末，向遥晚上不住校，她明明知向远这一天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