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昀慢腾腾地站起来，双手支在向远的办公桌上问，“你就是那个故事里的那个瓶，我哥是捡瓶的人对不对？”

“我不信！”叶昀断然拒绝接受这套说辞，“谁不知你好得不得了，我哥是半个旱鸭，你救他还差不多。”

“是的，他心动了，他是个善良的孩，心想，如果真的有三个愿望，不但可以帮助他自己，说不定还能帮助他边的人。于是它对瓶说：‘我现在过得很好，没有需要实现的愿望，这样吧，我把你带在边，遇到困难的时候，你就来帮助我，只要三个愿望用完，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放来的。”

“看过伊索寓言吧。”她耐着停手里的工作回答他，“一个山里的孩在潭捞到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瓷瓶，瓶被紧紧封住了，他费了很大的气力也打不开，反正也只是一个其貌不扬的瓶，没有什么值得探究的，他正打算把它仍回底，想不到瓶像有生命一样地震动了起来，里面有一个声音在央求他，‘求求你打开瓶，放我去’。”

“他答应了是吗？”叶昀问。

“那后来怎么样了，我是说三个愿望用完了之后。”

“说你傻你还真傻到底了，故事也能当真？去吧去吧。”向远匆匆朝他挥了挥手。

向远半真半假地打发他，“因为我小的时候，十岁吧，有一次溺，被你老哥捞了上来。”

“瓶答应了吗？”

叶昀挠了挠，“你知的，很少人给我讲故事。”

“我也不知。好了，故事说完了，满意了吗。”

叶昀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懵懂的小男孩，他思索着这个似是而非的故事，哪里是什么伊索寓言，倒是像他在书上看过的“农夫和鬼瓶的故事”跟“阿拉丁神灯”的混合。他努力想找到向远赋予这个故事背后的意义。

“它没有选择。”

向远托着腮，“你为什么急着问他有没有打开瓶，却不担心瓶里的是不是怪呢？那个孩就觉得瓶里急切想来的不是个好东西，他害怕了，更不敢打开瓶，恨不得将它沉到湖里更深的地方。瓶着急了，便对他说‘我是一诞生就被封在这瓶里的魂灵，已经睡在底无数年，你是第一个捞到我的人，我答应你，只要你肯想办法让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我就会给你很多很多的宝贝和财富。’可那捡到瓶的孩是个纯朴的人，他说，他不需要宝贝和财富。‘那你总有愿望吧，我可以让你实现你的三个愿望，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为你度过难关。’”

对这看似很小的一件事耿耿于怀。

“没听说过‘善泳者溺’

“去你哥办公室逛逛吧，他在五楼，早先时候还打电话过来，说中午带你去吃饭，现在也快班了，你见到他帮我说一声，我还有些事没完，已经定了盒饭。”该说的都说了，上班时间，向远开始逐客。

“可为什么瓶一定是我哥捡到的？”他被她用桌上的签字笔敲痛了手，依旧不依不饶。

向远看着听得聚会神的叶昀，有些忍俊不住，这孩，别人说什么他都信。叶昀却促她，“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啊，他把瓶打开了没有？”

“想什么呢，这么神。故事不好听？”向远笑着打趣他的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