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叶董为人厚，是真正的仁者，我不能跟他比。不过叶董对欧阳总经理您是相当敬佩的，要不是近年来欠佳，一直都想着去拜会您。江源虽不能跟中建并论，但也是老厂，二十多年的产品，也是经得起考验的。”

“是吗？”欧阳太太对向远的好倒不掩饰，“那有没有好一些的容会所，这里紫外线度大……”

她的确从未自称是云建的工作人员，从始到终都是她的大胆行径让他想当然地错以为是罢了。

向远随即笑着说，“欧阳太太是岭南人吧，我倒是听说这附近有得不错的粤菜。”她想，一晚上的当地电视台广告也不算是白看。

话又说回来，他跟在座几人一样，见向远一个妙龄女，笑靥如花，难得一人在毫不熟悉的几个领导面前落落大方，谈吐自如，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个女人，他们即使心有淡淡恼意，也发不来，还有更多的想法都被惊异所盖过。甲方的一贯居临地看着供应厂家，他竟没想到这几年逐渐没落的江源也有这样一个人，如此胆识和心机，在男人堆里也堪当楚翘。

就这样，向远一个午陪同欧阳太太去了个容，她庆幸自己这两天用钱谨慎，钱就是应该花在刀上的。

“不用不用。我们女人随便逛，你们别心。”

从容院来，还在思量接来的行程如何安排，途径酒店不远的一个名品商场时，正遇上年末的折扣活动，欧阳太太当决定去扫一轮，店挤满了为折扣而疯狂的女人，收银台排起了长龙。向远主动请缨专门为欧阳太太排队，让她安心购，欧阳太太逛了两个小时，大有斩获，乘兴而归，回去的路上已经亲切得紧挽向远的手。

“江源的老总好像是姓叶，几年前见过一面，看上去倒是不怎么起，可召来跑销售的倒有聪明像。”他淡淡地说。欧阳多年居位，久经历练，短暂惊讶后，那气度和容忍之量还是有的，看他的气，对叶秉林颇不以为然，对向远却像有几分才之心、

欧阳说，“这向远也不是本地人啊，你想逛，我们就麻烦莫总派个车，让他的工作人员带去附近走走。”

“好啊。”欧阳太太欣然应允，转而对丈夫说，“丽江我倒不兴趣，要不我让这小姑娘带着去逛逛，你们自己的事去？”

向远知欧阳太太对她印象不错，然而从到尾，她两人未提只字片语公事，对方不轻易开是想当然的事，可她若一再说起那些生意上的事，未免太显功利。

“有的有的，您要是不嫌弃，午我陪您去吧。”虽然她也不知好的容会所在哪里，但还是赶紧打蛇随棍上。

一日后欧阳返程，向远得到消息，特意到机场相送，欧阳太太给她留了电话，说好回G市再联络，但欧阳启明本人却始终不置一词。向远心中有所求，自然禁不住淡淡失望，虽说基础已打，来日方长，但是

“吃菜吃菜。”欧阳太太挟了一块小碟里的鸡肉，然后叹了气说：“这鸡肉还是不如白切的好。”

向远为她提着大小包装袋，心中却在想，还好欧阳太太主动埋单，否则以她消费的金额，只怕自己这趟云南之行有去无回。

“坐吧，饭都吃到一半了。”向远有些意外开的会是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