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至少它谢的时候我不会难过。”
“聪明豁达的女孩。”向远复述,脸上淡淡的讽刺不知是为着自己还是为着他的一句话,“骞泽,你觉得你了解我吗?”
向远斜着睛看他,“你不开心的时候不就是去折腾李二叔家的南瓜嘛。”
叶骞泽忍俊不住,“那全是你的鬼主意,而且都是小时候的事,早过去了。”
叶骞泽一本正经地说,“那我们来谈谈当自己不开心的时候会怎么样吧。”他自己说着,就笑了起来。
“胡说八。”向远笑骂
。“你们兄弟俩怎么走两个极端,你弟弟叶昀说,他难过的时候,只要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就觉得昨天的事是一场噩梦,日
就散了。”
向远笑着喃喃重复,“是啊,早过去了。”
小时候,李二叔的二儿老欺负他,推倒在地,摔疼了不敢当着妈妈的面哭,后来向远看见了,拉着他来到李二叔家的南瓜地,挑长到两个拳
大的南瓜切开一个
,里面挖个
,把死老鼠
在里面,再把盖小心地
回去。幼南瓜生长力
,没过多久切
就能愈合,两人找到那个瓜把线拆了,几个月后,听到李二叔家切南瓜时的惊叫,什么不开心都被笑没了。
“谢谢你的开解。骞泽。”她站了起来。
向远嗤笑,“你那是成佛了。在我看来,那朵花如果是真的,你就算一世闭上,它该开还是开,该谢还得谢。”
“我没有你的境界。”
叶骞泽抓着她的手往拉,“坐吧。”
“至少我知你不是会因为失意的事停留在原地的人,就像你的名字,向远,向着最远的地方,比我们走得都远。”
“读书后,我爸跟我说,遇到不开心的事,就应该想,‘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当时我觉得有理,可是后来一想,如果天降给我的大任是倒霉到死的那一天呢?”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释然?”
无奈地盘坐在了他
边,向远说:“可以开始了,神父,我们从哪里开始说起,人生观、价值观还是谈如何更好地面对挫折?”
向远莫名的怅然,他不知,她之所以不会停留,摔倒了之后也要爬起来继续往前走,不是因为豁达,也不是勇敢,而是因为害怕多看一
绊倒她的那个地方。
向远拒绝了叶骞泽送她回家的好意,一个人挤着沙丁鱼罐般的公交车返回住
,她想,她此时也许更
“我那是跟你开玩笑呢,向远。你记得吧,王阳明不是有句话吗,‘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的颜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其实有时我觉得,人的悲、喜、
、憎都跟这朵花一样,你睁开
看它,它就存在,你闭上
,也完全可以当它是虚无。这样想,就可以释然,太执著真的没有必要。”
向远说,“释然?如果我不开心,就怎么都不会释然。过去是会过去,但不会忘记,一一滴都记在心里,很多年回
看,都像是活的。”
“你不是这样的人。”叶骞泽摇,“你是我见过最聪明豁达的女孩
。”
叶骞泽苦笑,“可这大概是一场失败的开解。”
“好好好。”她作了个投降的姿势,把手从他掌心挣了来,一个人倒霉的时候再有
窘,那滋味不算好受。
第三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