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个衣着朴素材微胖的妇女，跟喻遥差不多了，腰间系着围裙，看到他很明显吃惊了一瞬。喻遥笑了笑：“你好，我叫喻遥，想找贺晋平。”

这种要求很低了，不过分吧？喻遥问了自己，然后回答：不过分。

她缓慢地搓着手，脸上浮红晕，开：“不好意思哈，晋平他没在，跟他妈妈去日本玩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车停在两米开外，后车门开了，大的影从车里来，贺晋平穿着长款连帽黑风衣，鞋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直响，气质寒峻人。气吐，他抬手理白围巾的时候漫不经心往前一望，就跟喻遥对上了目光。

机后去洗了个澡。他本人有怕生，不太敢单独门，一直以来无论去哪儿都要叫上朋友一起。这还是除了读大学第一次单独跑这么远。走之前跟爸妈商量了一，说去故拍雪景，他爹拍手赞同，被他妈瞪了一之后语重心长说大过年的乱跑什么啊，不安全。喻遥快奔三一人了他们也不住，说走就走，绝不回。

她笑了笑，受若惊似的：“晋平还跟你提起过我啊。”

“快了吧，是这两天。”她皱了眉，抬左右打量着他，：“我替你转告晋平，到时候叫他联系你好不好？”

喻遥想起那时贺晋平喝醉了要阿姨抱抱，觉得有温馨，跟她稍微聊了会儿天，王阿姨请他去坐坐，喻遥没去。走的时候王阿姨送了他几步，正好走到小路尽的玫瑰花圃台阶边，刚转过，雾蒙蒙的大雪里迎面驶过来一辆黑宝M6，她“哎！”了声，“这他妈还不是说曹曹到！”

应该是有一瞬间的讶异，不过很快抹了去。朝喻遥走过来，因为长，步迈得特别大。停在他面前，微微低，睫上挑了片雪絮，目光很深：“你怎么来了。”

第二天打车去的，路灰白棕黑交错，植被斑驳，还有很多铲雪车在运作，喻遥心想这跟家那边真的不一样。路上司机一直跟他，语速快声音囫囵，他笑了一路，但车驶向林间弯时他笑不来了，大门岗位拦车询问原由，喻遥说去看看朋友，这才放行别墅区。

在里面绕了会儿才找到地方，喻遥去，迎面而来修剪整齐的植株，落雪里安然华贵的西式别墅，路蜿蜒通幽径，两旁全是厚重的积雪。喻遥在落雪里站了会儿，将围巾轻轻拢上巴，沿着路走过去。

“……我在这里呆的时间不长。”喻遥自言自语说了句，贺晋平也不会联系他。他突然为这次行程的仓促和毫无准备到尴尬，稍微鞠躬表示谢之后打算走了，又被她轻轻拽住了胳膊。喻遥回过去，她脸上很明亮的微笑：“我应该认得你，你是晋平他房东是吧？他单独在外面住了这么久，承蒙你照顾了。”

“照顾倒没照顾……”喻遥看了她一会儿，“你是王阿姨吗？”

喻遥就想看看贺晋平。

喻遥愣了，他昨天听周煜说人已经回来了。心里失望，也有些不好意思：“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喻遥要说话，但只能吐一一的白雾，连声音都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