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说：“李雅兰这么多年都扛xia来了，不肯说chu实qing，也正常。”

陈绯不接他的话tou，不想谈论李雅兰似的。从chu租车xia客dian到陈秋娥的墓碑有好长一段路要走，肖策从陈绯手里接过酒后，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山间行走。

山风猎猎，鼓动着两旁的松柏枝叶，gan1燥的尘土纷纷扬扬，裹着未清扫gan1净的纸钱碎屑，直往人脸上扑。

肖策往陈绯前tou走了两步。在思索怎么把赵jin的事和她说清楚。

“肖策。”不料，陈绯先开了kou，她把话题岔得很远，“先前我听韩越说到你的导师，你跟我说说她。”

肖策有些意外，摸不清陈绯为什么突然问起徐知涵。

但他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既然陈绯问起，他也就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对徐知涵的认知和了解、这些年如何跟着徐知涵学习的经过说给陈绯听。

尽量对陈绯坦诚，是获得她的信任的唯一办法。

陈绯始终没有cha话，安静地听肖策说话。

他这个人，话是不多，可有一句说一句，不han糊其辞、藏着掖着，逻辑条理都在线，清晰明了。和他交liu，陈绯不需要动心思猜忌，他给直球，她接着就好。

没听到最后，陈绯就完全明白了。

她知dao肖策还没jinru青chun期，就已经失去双亲，他在舅舅舅妈家里长大成人，比同龄的孩zi早熟早慧。后来chu了gao考那档zi事，他和所谓的家里人也极少往来了，zuo什么事qing，只能自己拿主意。

在他的成长dao路上，从来就只有他这么一个摸索者，缺少引导也缺少榜样。

他缺少的这些，都是徐知涵给他的。真正的恩同再造。

徐知涵没有孩zi，她对肖策，抱有关怀与期待，所以倾注一腔心血栽培他。对肖策而言，她确实不能简单地定义为一个导师。他们两个人，听起来一样的倔qiang，一样的不ai拉帮结派，所以引起同事妒忌猜疑。

肖策说到徐知涵年后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Z大，他希望带着组里的大家，把这个她很看好的项目拿xia来；他希望在她走之前，能看到自己已经完全独立；他希望徐知涵放心离开。

说到最后，他也有些动qing，陈绯歪着tou，看见他yan底深藏的暗涌――和当初那个对她说，自己能考得上Z大的肖策一样。

这个男人，能受诋毁，能受凉薄，能受妒怨，能受嗔恶，独独难以招架一份沉甸甸的期待。

陈绯深受chu2动。

两人顺着台阶上去，来到陈秋娥的墓碑前。

陈绯敛了神se，“我们到了。”

陵园有人定期打扫，她墓前没有垃圾堆叠，当然也没有祭品。墓碑上没有姓名，没有照片，只有两行墓志铭。

除了今宵茶楼的旧人，没有人知dao陈秋娥葬在此地。

陈绯把几瓶酒挨个打开，倒一半留一半，酒瓶zi排成一排。她只倒酒，没跟陈秋娥说话。

直起shenzi后，那kou气反倒像是对着肖策。

“银川很小就来茶楼了，也就……十三四岁吧。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在外面跟人打架回来，衣服撕破了。脸上划了个kouzi。”陈绯说，“陈秋娥看到我这样zi，ma上去拿鸡mao掸zi。”

肖策失笑，“你因为打架挨揍了吗？”

“怎么可能，陈秋娥不是那种人……她拿鸡mao掸zi是帮我chu气去的。那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