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引来金玉诧异的注目,偏着脑袋dao:“昨儿夜里gong里安生得很,什么动静都没有,至于容昭仪嘛……这大清早的,自然在她自个儿gong里嘛。”说着一顿,不解dao:“好端端的,殿xia问这些gan1什么?”
什么动静都没有?昨晚上她拖了谢景臣那么长的时辰,难dao容盈还是失手了么?阿九心tou有些惋惜,她们都是shen如柳絮命不由己的可怜人,尽guan没有深厚的qing谊,可她还是希望容盈能逃chu生天。这种希冀有些怪异,然而却又真真切切地存在,juti的缘由自己也说不上来,或许是自己没法儿zuo到的事,希望容盈能替她zuo到吧!
可事到如今,所有都前功尽弃。一切若能回到原dian或许都成了奢望,容盈知dao的秘密太多,谢景臣已经觉察到了她的异心,以他的xingzi手段,会让这个昭仪安安生生栖在天zi枕畔么?他那样冷血残忍,又会怎么对付一个shen怀六甲的女人呢?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可阿九却不愿深思了。如今chu2怒了谢景臣,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shen难保,哪儿还有闲工夫去cao2别人的心呢?
帝姬有些烦躁,拖着双腮坐在妆镜前,里tou映chu张白皙明媚的面容,愁眉苦脸一筹莫展。金玉立在后tou捣鼓她的发髻,一面将金步摇别上去一面dao:“殿xia,往后您夜里还是别chu门儿了,昨儿要不是我和钰浅机灵,恐怕事qing就闹大发了。”
阿九还在想事qing,闻言仍旧没什么反应,垂着眸zi不知在看哪儿,随kou哦了一声,“昨儿晚上怎么了?”
金玉小心翼翼替她dai玛瑙耳坠,kou里气呼呼dao:“还不是元成皇zi么!大晚上的跑到怎们gong里来,非得邀您一起去放纸鸢!您说他脑zi是不是有mao病?大晚上的黑灯瞎火,鬼才chu去放纸鸢呢!”
她回过tou来看金玉一yan,“我也觉得奇怪。他找我放纸鸢,你们怎么推拒的?”
“钰浅姑姑说您shenzi不舒服,早早就歇xia了,他讨了个没趣儿,只好走了呗。”金玉替她梳妆妥当,复旋shen去整理床榻,将锦被铺开了重重抖了抖,只听“磕砰”一声脆响,不知从哪里落chu来个东西,咕噜噜gun到了帝姬脚边。
金玉咦了一声,连忙跑过去将地上的东西拾起来,拿在手心里翻来覆去地看,面上疑云重重:“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像个笛zi?”说着往阿九面前一送,“殿xia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玩意儿?”
阿九闻言回过shen来,抬yan望她手上一觑,却见那是一guan通ti翠绿的笛zi,艳日旖光liu转其上,仍旧透chu几丝荒凉幽冷的意味。她眉tou深锁,伸手将那guan笛zi接过来,垂xiayan帘细细审度。
这guan笛zi……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冥思苦想,眸光从窗台掠过去,上tou放着个紫金盅,盛了小半盅才刚采摘xia的星月菩提zi。
她面se骤然大变,猛地从杌zi上站起shen,回shen朝金玉厉声dao:“这东西怎么来的?怎么来的?”
金玉被她这模样唬住了,结结巴巴dao:“nu婢也不知dao呢,这是方才从锦被底xia落chu来的……这不是殿xia的东西么?”
这怎么会是她的东西!菩提zi,菩提树……这分明是那个怪人的蛇笛!阿九骇然大惊,怪人的蛇笛怎么会在她gong中?在她床榻上?昨夜她分明是同谢景臣在一起,难dao那怪人后来潜ru了碎华轩?
阿九百思不得其解,攥着笛zi在殿中来来回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