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无

七七无言：“你原本就该找昆仑，离苗疆不远。”

“谁？”七七转一望，角落里一个挑的男穿着紫的衣裳，七七觉得熟，那男人往前走了两步。

她松了气：“是你。”

昆仑是四大门派之一，地界偏远，一路往西边去，气候越来越冷，好在过完年没多久便也开了，日不那么难受。

“你特地跟了我们一路？”七七惊讶。

七七有些失望：“那你听说过什么法可以让人续命么？”

江弈把她拥了怀里：“问这些不兴的什么，睡会儿吧。”

江弈冷笑一声：“我从来不羡慕，验过那种生活就不会向往。”

她不会想起这样一个古怪残戾的哥哥，他大概也会忘了这样一个不太熟悉的妹妹，毕竟，他有很多的事要。

他放书册，神随自然，说：“因为不论她是谁，我都只觉得恶心。曾经我想到自己的存在，简直反胃想吐。”

他转了转珠

“当然不是，”他倒了杯茶，“我原本忘了这回事，不过今日遇到了你兄长，又想起来了。”

原来是上次的苗疆人，他没有穿苗服，也没有那香味，七七一时没看来。

她问：“上次是想问你……你们苗疆有没有那种，那种行续命的方？”

七七看了看四周，莫名的有些贼心虚。

七七看他沉思，连忙亲了亲他：“哥哥，不想了，我们睡觉。”

他的犹豫不决是因为他不想让七七和他一样，她没有去过冰，没有验过那种日，虽然她也是江凌风的女儿，可她本应该有正常的生活――如果他远离她，疏远她，直到有一天二人再也没有联系。

七七后悔问这个问题了，她看着哥哥的睛：“那哥哥也觉得我恶心么？”

苗疆男今日一中原人的打扮，只有狭长妖冶的睛还是一邪气，他的雌雄莫辩，再加上不曾伤害过七七，因此七七并不害怕。

烛火摇曳，七七忽然觉得一阵寒风了来，她起关上窗，后传来一阴柔的声音，语气很哀怨：“你边的这些人真厉害，我废了不少的力气。”

七七盯着他的，闷闷：“我以为哥哥会……想跟其他人一样，有个娘亲，有个父亲，有时候我会羡慕一别人。”

“小丫，”男眨，“我们苗疆只擅长巫毒蛊虫。”

那男轻声一笑：“罢了。你上次想问我的问题是什么？”

“为什么。”

七七和江弈落宿在昆仑脚，江弈打探着昆仑的况，七七晚上在客栈里给邹容写信，她问邹容是否到家了，近来如何。

亲手杀了那么多人，只为了一个活来的机会，从冰走来的那一天，他就注定跟别人不一样。只要能够活着，常德都在脑后，所以江弈发现自己对七七的时，他除了觉得自己恶心，并没有别的想法。

他坐到桌边，幽幽叹气：“我们苗疆人言必行，欠了你一个问题，所以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