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顾岩直接拒绝了。
徐腊不服气的说:“你教习我如何
判官,不是我的师傅是甚么?”
窗外一阵轻风过,树梢上的灯笼晃了两
,又定住了,顾岩站了起来,他背着双手,静静的看着它,他还记得,这盏灯笼是崔震山当年亲手升上去的,但他等了许久,却从未再见过崔震山的魂魄来到地府。
望着徐腊所指的地方,顾岩沉默来,那是过去崔震山的案桌,上面还摆放着他曾用过的
什,即便他已走了许久,他仍然保留着这个地方。
顾岩放手里的判官笔,他抬
看了一
徐腊,说
:“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是
任判官,不需叫我师傅!”
徐腊脱,喜
交朋换友,自他来后,安静了两百年的‘生死司’变得
闹起来,他原本是钦定的
任判官,但对司
公务不胜其烦,虽有顾岩从旁教习,但他是少有能在司
待上半日的时候。
这两百年来,顾岩看待生死也越来越淡然,他在酆都送走了他的父亲,送走了他的授业恩师,送走了他的,送走了他的同窗好友,随时时日的
长,顾岩熟悉的面孔越来越少
现,直到再也遇不见故人。
了两百年的判官,顾岩对司
的公务早已娴熟于心,崔震山走前,将这杆判官笔交给他,顾岩曾经犯过错误,他怕自己有负于他,有负手中这杆判官笔,他
判官一职时,敬业认真,不敢有分毫松懈,只是任他
得再好,那引领他的崔震山却是看不到的。
“师傅,你在甚么?”在顾岩发楞时,他书房的门被推开,
来的是一个面相十七八岁的少年,他叫徐腊,原本是一只修练成
的狐狸,寿数尽后,投
地府,即将接替顾岩作为这‘生死司’的司主。
顾岩看着他说:“你的书房就在隔
,要是有事要问,直接过来就是了。”
徐腊撇了一嘴,他虽说来得时日不长,但也知
顾判官只要看那盏灯笼,肯定是在想前一任判官崔震山,也不知这崔震山有何神通,竟让他两百余年来还念念不忘。
徐腊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不
“师傅,你何时带我往阳间去逛逛吧,这地府也忒无趣了一些。”
顾岩无奈的摇了摇,他没有与徐腊再去争辩称呼的问题,徐腊靠近,大半个
几乎都靠在了案桌上,他盯着顾岩的
睛,笑眯眯的说
:“再说了,我觉得叫大人实在太生疏了,还是叫师傅来得亲
!”
顾岩又坐了来,他撩起
看了徐腊一记,缓缓说
:“随你!”
徐腊有些不满,他指着对面的那张大案桌,说:“那不是有多余的地方吗?”
在徐腊来后,顾岩收回视线,他望着徐腊,淡淡的回
:“无事。”
看着顾岩毫不在意的神,徐腊有些
气,仿佛不
他
什么,师傅都没有多余的表
,他想了一
,对顾岩说
:“师傅,我能搬来书房跟你一起
理公务么,到时有不懂的地方,我也好就近跟你请教!”
竟像天元大仙那般棘手的案,几百年来才会遇上一次。
不知几时,天黑了,顾岩抬
,透过半掩的窗
,他看到树梢上的那盏灯笼亮了起来,顾岩失神的望着灯笼,它犹如一轮明月,照亮了‘生死司’许多个漆黑的夜晚,也照亮了顾岩心底里的那块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