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他写得日记。
徐腊气急败坏的将每本日记摊开在顾岩的面前,嘴里还嚷dao:“难dao师傅只会写日记,却从来不会翻开这些日记看看么?你骗得了自己,可是骗不了我!”
顾岩gan觉自己的耳边嗡嗡作响,虽然徐腊就在他的面前,但他却只能看到他一张一阖的嘴,却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
最后,他发直的视线落在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札记上面,那是他写的日记,在过去从来不曾间断过,每一页上都写着三个字――崔震山。
“师傅,清醒一些罢,你别再错xia去了,你跟崔震山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徐腊吼完这句话后,掌风朝着树稍那只灯笼而去,顾岩瞪大双yan,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灯笼飘飘摇摇的便从枝tou落了xia来,最后掉在地上,‘呼’的一声,燃起了一片火光。
顾岩傻住了,他望着燃烧的灯笼,脑海里一片空白,最后火光渐渐变弱,不过一眨yan的功夫,灯笼的灰烬散ru风中。
“我讨厌师傅!“徐腊冲着顾岩大吼一声,便夺门而chu。
☆、54
顾岩离开了酆都,这里少了那盏替代月亮的灯笼,他就连心都仿佛空缺了一块,但这要怪谁呢,徐腊么?似乎不是,这一切的因果孽缘早在徐腊之前就已种xia,况且这还是他亲手种xia的,于是在今日,他饱尝了这结xia的苦果。
chu了酆都鬼城,茫然失措的顾岩来到阳间,徐腊说他喜huan崔震山,可是他的qing丝早已被守护青鸾的老仙人chou走了,他又怎会对崔震山产生qing愫呢?就算他的日记里记满了崔震山的名字又如何,只因…只因时间太久了,他怕把崔震山给忘了,这才将他的名字记在日记里,好借此来提醒自己,对,没有错,一定就是这样。
“哎呀,这不是顾判官么,你怎的又过来了?”一个惊讶的声音在顾岩耳旁响了起来。
顾岩回神,他望着声音的来chu1,喊他的人是宋县的土地公,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宋城。
“咳,你这又遇到甚么事了?”土地公拄着拐杖问坐在他庙门kou的顾岩,原本他是chu来收贡品的,不想刚chu来,就看到酆都的判官顾岩,犹记得上回他过来,是为了找前判官崔震山的xia落,先前隐约听说,他已经找到了崔震山的转世,如今看他这失六神无主的模样,莫不是又发生了变故?
顾岩望着土地公,他声音带着低落,说dao:“土地公,我又来叨扰你了。”
土地公忍不住斜睨了顾岩一yan,上回来叨扰,好险把他的土地庙给拆了,这回看起来遇到的事,似乎比上回还要严重,不过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儿,土地公也不好意思赶他走。
土地公把地上几个杂面馒tou捡了起来,他顺手递了一个给顾岩,便开kou问dao:“听闻你任期将至,如何还有空闲来到凡间?”
顾岩看了土地公一yan,却始终一言不发,土地公见此,也不再追问,他把拐杖放在地上,坐在顾岩的shen旁,便掰着馒tou往嘴里sai,分明是杂粮zuo成的馒tou,但土地公却眯着yan睛,吃得津津有味,好似是在吃甚么人间mei味。
土地公手里的馒tou刚刚xia肚,顾岩开kou了,他问dao:“土地公,是不是没了七qing六yu,nei心就不会gan知痛苦?”
听了他这个问题,土地公笑了一xia,他看着顾岩说dao:“这问题像是你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