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律师转过去把车窗摇开一通风，又在烟灰缸里弹了一烟灰。

“所以，你可以救他吧？”

地发现他竟然一直死死攥着拳，略长的指甲在手掌上清晰地刺了几个暗红的印，甚至已经有一些血的迹象。

“吓着你了？”月川轻轻拢了拢他额前的发，把被汗沾在额上的发丝拨到一边，又把他的手掌展平，在掌心的伤上轻轻吻着。

月川顿了一，平淡地说：“那这小还让人刮目相看的。”

那个名叫林启明的青年，因为不忍心见到恋人受到病痛的残酷折磨，而亲手了结了他的生命。然而，此后的寂寞和懊悔却如漫无止境的炼狱，让他两次企图自戕，没能成功之后，又想假手司法程序，向挚之人赎罪。

☆、第12章针锋相对（？

虽然一开始想的是如何达成HE这样功利的事，这样一番交锋来，筱的心里却只剩这一个想法，只是一心希望，至少名叫林启明青年，不要就这么背负着杀人的罪名，在全社会的鄙夷和咒骂声中死去。

“没可能的。就算动机不同，他杀了人这一是事实，以杀人故意造成了被害人死亡的客观结果，故意杀人罪跑不了。这跟我上午对张银江说的是一个理。构不构成故意杀人罪，跟犯罪嫌疑人和被害人是不是恋人，以及被害人主观上是不是生不如死，都没有任何关系。”

月川深深地看了筱一会，而后回自己的手臂，皱了皱眉，了一支烟。

时值盛夏，他的手却冷得像冰，手心里一片全是冷汗。

“医生为病人实施安乐死在全世界所有国家都是作为犯罪理，只有荷兰，医生在满足一系列严格条件的况，可以免于承担刑事责任。中国还没有这方面的规定。何况你怎么证

“这件案如果他不自首，警察本不可能会查到他上。他自己……应该也希望是这样的结果。”

月川的话像一盆凉从筱上浇来，让他当时就气就了一多半，愣了半天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们的故事一步一步走到这里，已经这样令人难过绝望，难真的再没有一种办法，能从那无尽的黑暗之中破一光亮吗？

“而且，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月川深了烟，微抬起想了一会。

筱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他觉得他现在看着林启明，就好像一个最单纯的BL游戏玩家面对游戏中的角一般，在无数BEfg之后，真诚地希望故事能有一个光明的结局。这跟他一切创作游戏脚本的经验都毫无关系。现在这种期冀是如此切，让他的心脏狂着，拉着月川的手都在不停发抖。

筱这才终于回过神来，反手紧紧握住月川的手，连都急切地微微向前探去，大声说：“月川，救救他吧！”

筱重重，“显而易见。”

十年以来，他第一次这样烈地渴望成一件事，无论再怎么困难，再怎么无望，都不愿放弃。

筱再次。

“他们真的是一对儿？”

筱反复咬着嘴唇，半晌才说：“这应该跟恶杀人事件是不一样的吧……没有办法证明他不有恶意吗？比如……这能不能算安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