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得发慌了。再饿去大概就要饿死了。――他原话对月川这样说，还又重复了两遍，语气万分严肃，完全听不到底是真的还是在夸大其词。

晚上筱确实吃得尤其多。月川煮的都是清淡开胃利于消化的粥和炖菜，看他胃变好，总算稍微安心来。

他隐约记得自己最初的烟，并不是在外面买的香烟，而是散装的烟叶，用纸卷着的那一种。那烟叶贼辣，起来特别有劲。

筱深了气，从手机中调黄海波与林启明博客主页的快照，推到林启明面前。

明明是那样纯净好的，为什么要隐瞒到这种程度，甚至被别人撞破的时候，都像是犯了天大的错似的……

月川一撇嘴，朝他额上狠狠敲了一。

月川摇摇，只当他是烧糊涂了。

“…

没有人应该因为这样的而受到责难。

他这反应虽然在筱意料之中，却仍是让筱心里一阵发凉。

没有人有资格因为这样的去责备他们。

“你看一，这是你跟被害人合写的主页吧？”

是谁来的……

筱滴完两瓶药的时候正经已经傍晚5多了。月川轻拍着他的脸叫他起来，他的第一个觉竟然是――饿。

不……理论上讲，饿死人这种事，发生在繁华的现代都市里面的可能几乎是0。现在哪怕是乞讨的浪汉，一天靠要饭要来个三餐温饱也不是什么问题。何况这人还跟一小时就能赚2500块的超级主厨陈月川大律师住在一起。

终于获准洗了个澡的筱穿着长袖的家居服蜷着坐在床上发，微有些得意地说：“你看我说的吧，没什么大不了的，睡上一觉起来又是一条好汉啊。”

想不起来了……

月川只确认了几个常规的问题答案，接着对他说：“我的助理还有些问题想要问你。”林启明抬瞥了筱一，随即深深低去，脸别向一边。

时候开始的呢……

第二天休息日，早上再量温终于降到了36度9，月川长长地舒了气。筱也觉得轻松了，脚轻飘飘地就想去洗澡，结果被月川死死回床上。

“差就烧死了还没什么大不了的，再晚去医院你就不用睡一觉了，可以直接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了。”

筱偷偷吐了吐，月川也当没看见。

这天跟看守预约了会见当事人的时间还是午3。月川本来想留筱在家休息，可是拗不过筱执意要跟去，又想到这件事筱确实花了不少心思，便没持。

林启明的样看起来比上一次见面憔悴了许多。他一见到筱就一副相当抗拒的表，甚至问看守警察会面能不能要求筱回避，闹得所有人都有些尴尬。

他隐约记得有一个人卷了烟卷递给他，对他说“尝尝看”，那个人的手很大，手指特别修长，指甲修剪得极整齐。

林启明猛地抖了一，他狠狠瞪了筱一会，才垂视线扫了一手机屏幕，而后僵地了。

这样又打了两天针，病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虚。这病来得也快去得也快，月川倒还颇欣。

……

是谁来的……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