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是从窗爬去了呢？我家住四楼，说矮不矮说也不算，小鬼手那么好，飞檐走爬个四楼应该不在话吧？

小鬼的巾不见了。

哪里都没有小鬼的影。

哪里都没有小鬼的影。然而空气里那重的雨的味，还在不断提醒着我，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

我又关上纱窗回到屋里，到洗手间用冷洗了个脸，拿巾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件事。

我不甘心地又喊了一声小鬼的名字，声音就像投湖中的石，很快被深夜的寂静所吞噬。

我在心里盘算着小鬼从窗爬去的可行，想到一半又觉得心乱如麻，狠狠摇了摇。

可如果是小鬼呢？

一共就这么两间半的公寓，家也没几件，一就看到底了。何况如果小鬼在的话，真的没必要这么躲着我。

他一定是从这里爬去的。没有别的可能。

大门好好地锁着。我家的防盗门在门外不用钥匙是没办法关上的，仅凭这一，简直像是从没有人来过，也没有人去过。

他来我家住的那一天，我给他找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后来巾就挂在洗手台旁边的挂钩上。但现在那个挂钩上什么也没有，牙刷和杯也都一起不见了。

我又从卧室到厨房到客厅仔仔细细找了一遍，连洗手间也认真看了，没有血迹，除了那把倒了的椅以外，也没有任何其他的痕迹。

我这样想着，就走到客厅的窗边。秋后一伏，因为天气还很，客厅的窗一直开着。窗台上看不脚印，纱窗也不像有人动过的样。

我拉开纱窗，从窗探去往看，窗面朝的那条小胡同上已经没什么车过了，街边的路灯发着昏暗的光。这一侧并没有阳台，楼外的排跟我所在的位置隔了三个窗那么远。如果是一般人不借助工要从这里爬去，那简直是疯了。

成为适合撬锁的形状。因为没有工，唯一能利用的就是自己的手和牙齿，无奈这两样东西都远远不如钳给力，我费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终于搞定，还把嘴唇戳了两个，得嘴里一很的腥气。

好在撬锁的过程还算顺利，不知是不是我运气好，只花了两三分钟就成功撬开了。总算从橱里面来，我瞥了一墙上的挂钟，时间是半夜1半。我竟然在橱里呆了近5个小时。

我又回到卧室。那天他原本的T恤衫和仔被扯了很多，又沾了不少血迹，已经不能穿了。后来从医院回来我就分了衣柜的一层专门放我给他拿的家居服和他另外买的几件衣服。现在衣柜的那一层空空如也。

不仅如此，从医院带回来的药品和绷带原本放在客厅茶几的层，现在也不翼而飞。包括他为了饭买回来的米和油和各种调料

周围非常安静，被小鬼扔来的那一堆衣服还杂乱地堆在地上，除此之外，房间里的一切都还是原本的样。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任何人来过的迹象。

我又到客厅里检查了一圈，餐桌旁边的一把椅倒在地上，可能之前听到的声音就是这把椅发的。其他所有的东西都几乎跟以前一模一样，至少以我的力看不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