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绕着那个锅炉房走了一圈，在锅炉房后面还发现了一个小门，就是最朴素的那种木室门，门上刷的白漆已经有些泛黄，门楣上有一个小铜牌上面印着110-1这个号码。

我照那老画的地图找到了那个16楼。从地图上看，110并不在楼里，而是在16楼与17楼两个L形楼房围的区域中间一栋单独的房。我辨清方向朝那两栋楼中间的位置转过去，果然看到了一座平房。

唯一算是有些稀奇的，是那桌上放着的一张沙盘。沙盘不大，长方形，对角线大概6寸长，底座是木制的，上面镶了一块玻璃，这样既能看到里面的沙，沙又不会洒来。

……这就是小鬼住的地方？

远，但是很好找，你来我给你画个地图。”

我一听简直喜望外，跟老一起把桌凳都搬回他家去，他还招待我喝了杯，又拿一张纸，一边画图一边讲解怎么去到那个4小区16楼。就是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时不时在笑，搞得我有些摸不着脑。

沙盘里面装着非常净均匀的细砂，是那种柔和温的米白，此时正呈现一副沙画的形态。沙画画的是一片湖泊，湖面上有一大群鸟，每一只样都很生动，我一就看那应该是天鹅。

我准备再敲几，结果手劲使得有大竟然把门推开了一条，我有些诧异，又用力一推，就直接把门推开了，原来并没有锁。

等到确认我明白怎么去了之后，老还把我送到门外一条大路上，让我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一准能找到。我向他到了谢，就沿着那条路朝他指的方向走，这几天以来心里一回这么亮堂。

我脑补了一他拿着铁锹往锅炉里面铲煤的样，差把自己逗乐了，抬手敲了几门，一直也没人回答。

说不定这一次真的能找到小鬼。说不定这一次真的能找到他。

房间只有七八平米，一就看到底了。靠边放了一张单人铁架床，上面铺着那种军绿的被褥。另一边有一套老式木桌椅，桌上放了个壶和一个不锈钢茶杯。桌面有一个脸盆和一个桶。墙上有一排挂钩，挂了几件衣服。

沙盘的尺寸其实是很小的，

走到那座平房跟前我才明白过来老为什么要笑。那本不是住人的房，而是一座锅炉房，大铁门上用红油漆刷了110三个数字，铁门上挂着很大的链锁，好像至少有个把月没打开过了。看来这个锅炉房至少最近一两个月并没有在用。

我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真没什么可多看的了，该看的刚在门已经全看到了。所谓家徒四啊，这小屋里就是什么都没有。

地面是泥地，所有的摆设都很简陋，但很净。

我有些犹豫地迈步到屋里，侧面的墙上还有另一扇小门，我推开看了一，里面是洗手间。

这大概是司炉工的休息室之类的地方。合着小鬼的真实份其实是个看锅炉的？

我这样想着，脚步走得飞快，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果然到了那个4小区。这一片的楼房跟我之前看的完全不同，都是5层的，外墙很旧，每一的窗都不统一，还有各种私自加盖的阳台，看起来非常凌乱。